"带学徒去检查模板。"爱德华按住卡加斯肩膀，"卡加斯，派你的人保护熔炉，尤其是深层结晶储存区。托克，把所有未刻联军徽记的护腕集中销毁——不管是狼首还是锻纹，现在我们只需要一个标志。"

兽人酋长甩甩头，骨刃在掌心拍得山响："老子的战狼，只认能让他们活下来的标志。"他走向帐外，突然回头，"但苍狼，要是死亡沼泽里的缝合怪比昨天的多三倍...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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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那就砍三倍的骨刃。"爱德华握紧断剑，龙血在吊坠里沸腾，"托克，给我的护腕再加层咒印。莉娅，把圣藤幼苗分发给兽人战狼——让他们知道，月神藤不只是净化，也能包扎伤口。"

莉娅的指尖抚过圣藤："你在赌兽人的血性比猜疑更重？"

"不。"爱德华望向血色荒原的落日，狼骑兵的号角与蒸汽机的轰鸣渐渐合拍，"我在赌，当三族战士发现，只有互相支撑才能在这荒原上活下去时，那些刻在护腕上的图腾，终究会变成共同的战旗。"

帐内，托克正在暴躁地拆解受损的模板，蒸汽护腕的轰鸣混着莉娅的圣藤低语。爱德华摸了摸新护腕上的狼首图腾，鳞片在袖口下轻轻颤动——他知道，整编的阵痛远未结束，葛林姆的奸细可能还藏在某处，暗影帝国的缝合怪军团正在沼泽里孕育新的阴谋。但至少此刻，三族的战士们已经学会，在互相咒骂的同时，把后背交给彼此。

夜幕降临前，爱德华独自站在营地边缘。熔炉的火光映红半边天，精灵斥候的银叶耳坠在树梢连成警戒线，兽人战狼的低嚎与人类步兵的脚步声交织成奇异的战歌。他知道，真正的挑战不是即将到来的死亡沼泽之战，而是如何让这脆弱的联盟，在无数次的背叛与信任中，锻打成真正的钢铁之师。

断剑的残片在腰间发烫，龙血吊坠的光芒与熔炉火光遥相辉映。爱德华突然笑了——比起在王都的奢华宫殿里学做一个完美的王子，他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