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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后一次机会,”长公主抛出龙晶,爱德华本能接住,“带着莉娅来月神殿,完成三百年前未竟的血契。否则,我会让整个圣罗兰王国,为你们的爱情陪葬。”
龙晶在掌心发烫,爱德华听见莉娅急促的呼吸声。她的银白发丝垂落,恰好遮住后颈几乎消失的深渊藤纹身——现在那里只有圣藤印记,却比任何时候都明亮。
“我们走。”他忽然转身,朝着与月神殿相反的方向狂奔,“教会地牢里有奥兰多骑士长留下的王室秘宝,或许能解开双藤共生的真相。”
莉娅伏在他肩头,听见他心跳声中混着魔核的脉动:“你在骗她。”
“没错。”爱德华的嘴角勾起苦涩的笑,“但我要让艾登以为,我们真的会去月神殿。”
巷道尽头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,远处传来霜狼佣兵团的战吼——那是托克带着援军赶来。爱德华握紧莉娅的手,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,突然想起在边境村的那个夜晚,她用圣藤汁为他消毒时说的话:“真正的守望不是独自燃烧。”
现在他终于明白,所谓禁忌之恋,从来不是血脉的诅咒。当深渊魔核的紫光与圣藤的银光在他体内交锋时,最明亮的光,始终来自莉娅眼中倒映的自己——那个布满疤痕,却依然握紧战锤的逆命者。
而在永夜堡的尖塔上,长公主看着手中的翡翠碎片,忽然发现内侧的双藤纹章正在变化:代表深渊藤的藤蔓出现裂痕,而圣藤的新芽,正从裂缝中抽出。她指尖一颤,碎片划破掌心,黑血滴在地面,竟开出一朵银蓝色的小花——那是千年前银龙公主血祭时,月神藤第一次在深渊裂隙中绽放的模样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她望着月神殿方向的火光,忽然笑了,“双藤共生的秘密,从来不是掠夺,而是……”
话未说完,手中的魔核突然发出尖啸。长公主低头,看见胸口的深渊藤纹身正在褪色,取而代之的,是与莉娅相同的圣藤印记。远处传来龙炎的轰鸣,那是爱德华的战锤,正在教会地牢的深处,砸开初代国王留下的最后一道防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