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白泽

极北之地的深处到底有什么?

接下来的两天,李当归一边听白泽讲课,一边继续偷偷练习剑术。

奇怪的是,李当归发现,虽然每次自己都会和许多人一起听课,但白泽的目光总是会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更加频繁。

第三天傍晚,宁芙回来了。

她一进军营,就察觉到气氛不对——新兵们没有在练剑,而是三三两两地讨论着什么。

“白泽!”她冷声喊道。

白泽从营帐中走出,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。

“宁将军,欢迎回来。”他微微一笑。

“你就是这样训练我的兵的?”宁芙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。

白泽不慌不忙:“我只是让他们知道,自己为何而战。”

宁芙盯着他看了片刻,最终冷哼一声,转身走向校场。

“所有人,集合!”

李当归迅速跑向队列,心中却仍在回想白泽的话。

夜色如墨。

校场上只剩下李当归一个人。

木剑在月光下划出笨拙的轨迹,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,在干燥的泥地上洇出深色的痕迹。

他已经练了两个时辰,可剑招依旧滞涩,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阻碍他。

“手腕太僵,腰劲没跟上。”

一个温润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。

这次出现的人,既不是宁芙,也不是老赵,而是白泽。

李当归猛地回头,看见他不知何时站在校场边缘,月光映在他的白袍上,让他整个人像一抹游荡的幽魂。

“白……白教习?”李当归慌忙收剑行礼。

白泽缓步走近,目光在他握剑的手上停留片刻,忽然笑了:“宁芙教过你基础格挡,老赵头教了你三招保命的剑式,对不对?”

李当归一愣:“您怎么知道?”

白泽没有回答,只是伸手点了点他的手腕:“宁芙让你‘手腕下沉’,是因为你总把剑当药碾子握;老赵头教你‘腰劲递剑’,是因为你习惯用捣药的臂力挥剑。”

李当归心头一震。

“宁将军说……我没有剑道天赋。”他低声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甘。

白泽轻笑一声:“她是不是还说‘剑道如天道,不是努力就能改变的’?”

李当归猛地抬头:“您连这都知道?”

白泽负手而立,望向远处的军营灯火:“宁芙这个人,嘴比剑锋还利,心却比豆腐还软。”他顿了顿,“她若真觉得你毫无价值,根本不会浪费时间骂你。”

李当归怔住。

“至于老赵头……”白泽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,“他年轻时,曾一剑斩断过囚牛营的旗杆。”

李当归瞪大眼睛——囚牛营的旗杆应该和螭吻营的旗杆一样是百年铁木所制,刀剑难伤!

“他不是神力者,但他的剑,快得能让神力者都忌惮。”白泽看向李当归,“你有空该多问问他,别总一个人闷头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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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教习,您……是神力者吗?”李当归忍不住问。

白泽摇头:“不是,但我有「智慧」。”

“那您怎么会对剑术这么了解?还知道宁将军和老赵头的事……”

白泽微微一笑:“我只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