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道月白色的剑气被挥出,贴着地面逆袭而上,所经之处冰霜尽碎。
两道剑气在半途相撞,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最后相互碰撞,竟刚好抵消。
气浪掀起漫天尘土,迷了观众的眼。
"哗——"观众席炸开一片惊呼。
谁能想到这个被连摔两次的少年,竟也能挥出剑气,甚至能接下"寒螭将军"的一剑?
台上左侧,那妇人双手交叉环抱胸前,这个动作让她本就丰满的胸脯更显壮观。
她的表情平静如水,唯有铁尺边缘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青光。
右侧的木剑男子嘴角笑意更甚,指尖轻轻点过木剑:"至少是'心剑'水平..."他的目光在李当归的剑路上来回扫视,"有意思。"
贵宾席上,宁无咎手中的茶盏突然停在半空。
他本来根本就没有在意宁芙面前的那小子,但刚才那小子一剑挥出,却让他愣了一下。
不是因为那一剑有多强,而是因为那一剑的起手式,分明带着宁芙的影子。
宁无咎面无表情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
台上尘土散尽,李当归执剑前行的身影逐渐清晰。
宁芙见状,寒螭剑突然重重顿地:
"好你个李当归!"她的声音里愤怒与嗔怪交织,"还敢还手?"
李当归听到宁芙的话,连忙将"辞故人"归鞘,但脚步反而加快了几分。
宁芙则伸手竖起三根手指,嘴里说了一个“三”字。
李当归心里一紧,赶紧加快速度向前走去。
“二”,宁芙嘴里再次念到,他已经冲到宁芙面前——
宁芙的"一"字刚落,李当归就猛地刹住脚步。
鞋底在结霜的青石板上滑出两道白痕,恰好停在她竖起的三指之前。
"长本事了?"宁芙冷笑,寒螭剑鞘重重顿地,"用我教的剑招对付我?"
李当归无奈一笑:"将军,别闹了。"他歪着头,露出百草堂哄李朱砂时的表情,"我到底做什么了?我错了还不行吗?别生气了。"
"我闹?!"宁芙的声音陡然拔高。
寒螭剑"锵"地出鞘三寸,"这里是演武台!我不该出手么?"
"可是——"李当归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就算要打,那也应该等裁判提示后再开始吧?。
宁芙胸口的郁气其实已散了大半,但依旧冷着脸看向李当归,也不说话。
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视着,周围的喧嚣仿佛突然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