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，是娘亲没保护好你。”她吻去孩子眼角的泪痕，突然听见脑海中响起陌生的龙吟——那是小团子的本源意识，“别怕，崽崽只是太累了……爹爹的锁链，在深渊等我们……”

议事殿外传来修士的喧哗，苏寒知道，这场天地异变早已传遍青州。她抬头望向天际未散的龙形云彩，发现云尾处竟勾勒出一道模糊的魔尊轮廓——与族库令牌上的纹章一模一样。

“原来，我们三人的羁绊，早在混沌初开时就已注定。”她轻声呢喃，指尖抚过孩子掌心的薄茧，那里还留着刚才变龙时抓伤的痕迹，“无论你是奶娃还是龙帝，娘亲都会陪着你，劈开所有阻挡我们的深渊。”

小团子在昏迷中蹭了蹭她的手腕，无意识地咬住她的指尖。苏寒任由血液流入他口中，发现自己的灵海竟在这种共鸣中快速修复——原来混沌神源与龙帝本源，本就是相生相克的命定之缘。

云州城主带着众人跪下时，苏寒正抱着孩子走向议事殿残骸。她的长裙沾满尘土，发间还插着半片龙鳞，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传说中的混沌帝母。

“即日起，云州禁绝锁灵虫，废除旁支奴籍。”她的声音混着远处的雷鸣，“若再让我发现有人欺凌幼崽——”她低头看着小团子熟睡的脸，“本座便让他尝尝，被龙息焚尽灵脉的滋味。”

话音未落，天际突然降下一道金光，将小团子掌心的龙鳞碎片映得透亮。苏寒看见碎片上浮现出新的纹路，那是一条锁链断裂的图案——正是她在族库祭坛见过的，爹爹用来镇压龙帝的深渊锁链。

“看来，我们的下一站，该是万界深渊了。”她轻声说，任由细雨打湿鬓角，“但在那之前，娘亲要先治好你的伤，然后——”她勾唇冷笑，“带我的崽崽，去找回属于他的所有龙鳞。”

议事殿的废墟中，不知谁捡起了小团子掉落的蜜饯。当众人抬头时，却发现苏寒已抱着孩子消失在金光里，只留下满地碎裂的锁灵虫尸骸，和天际那道迟迟不散的龙形云纹——那是凡界修士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，见到龙帝与混沌神源者联手的惊天之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