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头城地窖,蔡佳轩将密信与虎符收入袖中,雄剑突然剧烈震颤——是王嘉馨的雌剑在示警。他望向东南方,见梧桐院方向腾起三朵青鸾状的剑光,正是他们约定的“危殆”信号。
“轰——”
地窖顶突然坍塌,谢氏三长老的“寒蝉”剑破石而入,剑光映着他嘴角的冷笑:“寒门小子,你以为夜探石城,便能破了世族的局?”
蔡佳轩旋身挥剑,雄剑与寒蝉相交,激起的气浪震碎北斗灯。他借着飞溅的灯油,看清石墙上新刻的字迹:“官家禅位诏书,三月后交于刘裕”——原来世族早与刘裕暗通,所谓清查通敌,不过是为新朝登基清扫障碍。
“你以为靠几封密信,便能揭露真相?”三长老逼近,九狮纹剑穗扫过满地狼藉,“明日祭天,便是寒门的末日。”
建康城的黎明,在血腥气中到来。朱雀桥畔的告示栏前,围满了指指点点的百姓,新贴的黄纸赫然写着“寒门子弟蔡佳轩通敌谋反,同党三百人即日问斩”,末处盖着琅琊王氏与陈郡谢氏的朱印。
梧桐院的雕花窗内,王嘉馨望着案头的雌剑,剑穗上的金丝正朝着法场方向绷直。她忽然解下腰间的水苍玉佩,系上母亲连夜赶制的素纱囊,里面装着从父亲书房偷出的调兵符拓片。
“小姐,顾夫人说,过了朱雀桥便是谢氏别院,谢道韫夫人在那儿等您。”小翠递上斗笠,眼中含泪。
王嘉馨点头,雌剑入鞘,剑穗扫过案头的《诗经》,停在“风雨如晦,鸡鸣不已”处。她忽然轻笑,指尖抚过眉间朱砂痣——那是蔡佳轩昨夜用剑穗传讯时,留下的“法场见”暗号。
法场设在南郊天坛,三百寒门学子被铁链锁成环形,中央跪着的蔡佳轩,青衫染血,却仍昂首望着天坛上的世族。王玄龄手持密旨,谢氏三长老捧着虎符,周围站满甲士,矛头都染着晨露,像等着饮血的恶犬。
“蔡佳轩,你私通那北方蛮夷,图谋颠覆晋室,可认罪?”王玄龄的声音在天坛回荡。
“认什么罪?”蔡佳轩抬头,望向天坛边缘的白衣身影——王嘉馨正随着谢道韫步入,袖中雌剑的清光,与他的雄剑遥相呼应,“是认你们伪造密信,私铸虎符,还是认你们妄图借新朝上位,血洗寒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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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中哗然。谢氏三长老脸色铁青,挥手示意甲士上前,却见谢道韫突然上前一步,焦尾琴横在胸前:“且慢,如此大案,怎可仅凭几封文书定谳?”她望向王玄龄,“我谢氏愿出一人,与蔡佳轩当面对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