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‘剑心道纹’,”夏真想起玉简中的记载,“初代人皇与混沌剑主曾约定,将剑修的道心执念封入剑冢,以免重蹈内斗覆辙。”当他们抵达核心层时,血池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悬浮在空中的十二面剑镜,每面镜中都倒映着不同的剑修未来。
“叮!检测到剑心殿试炼开启,宿主需通过十二重剑镜考验,证明混沌与人皇之力可共存。”系统提示音刚落,第一面剑镜突然爆发出人皇剑印的威压,镜中浮现出夏真手握人皇剑印号令天下的画面,无数剑修跪倒在他脚下。
“这是权柄之诱。”夏真运转剑骨归一,金红双色剑纹在镜前形成屏障,“我的道,不是让剑修臣服,而是让他们自由。”镜中画面碎裂,第二面剑镜亮起,倒映的是他被混沌剑意吞噬,化身只知杀戮的剑魔。
聂枫握紧血河刀正要上前,夏真抬手阻止。他闭目内视,剑骨罗盘中的混沌与人皇之力正在自动平衡,当他再次睁眼时,眼中只有纯粹的剑意,无悲无喜,却又包含万物。第二面镜随之破碎,第三面镜浮现的,是母亲丁银花跪求他放弃剑修之道的场景。
“母亲,您曾说剑修的本心是守护。”夏真轻声道,“我的守护,不是一人之安,而是让所有剑修都能握稳自己的剑。”镜中丁银花露出欣慰笑容,第三面镜也随之消散。
接连通过七面剑镜后,夏真突然感到识海剧痛。第八面镜中,夏天的剑体虚影再次出现,却不再是敌人,而是递出一块刻有“人皇剑典全本”的玉简:“夏真,只有炼化我,你才能成为真正的人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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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枫的刀意在空中凝固,他清楚这是心魔考验。夏真却摇头一笑:“你我本是同源,何须分彼此?”他伸手触碰玉简,夏天的虚影突然化作光点,融入他的剑骨罗盘——这才是剑心殿真正的试炼,接纳所有过往,无论善恶。
当第十二面剑镜破碎时,剑心殿中央浮现出一座水晶棺,棺中躺着的,正是身着混沌剑主服饰的年轻男子,面容与夏真八分相似,胸口嵌着的,是完整的混沌人皇剑核。“父亲……”夏真喃喃道,终于明白,这具躯体才是真正的混沌剑主本体,当年被封印在此等待传承。
水晶棺突然开启,剑核自动飞入夏真丹田。他的境界再次突破,化神境中期、后期……最终停在渡劫境初期,而混沌青莲剑,此刻已完全与他的剑骨融合,成为念头所动即可显现的本命之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