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护城河,流民已将整个庆城围得水泄不通!
护城河的桥上,对面的城墙下,已经堆满了层层尸体,几日烈阳下已经腐烂生蛆,恶臭滔天!
“开城!放粮!”
“开城!放粮!”
“开城!放粮!”
庆城,城门紧闭,高耸坚厚城墙上,密密麻麻的士兵手持兵器,个个面色冷峻,严阵以待!
“与其活活饿死,不如拼了!大家冲!冲进去就有饭吃!”
不知谁一声大呼!
人群顿时躁动起来,竟开始往护城河上的桥涌去!
“过护城河者,死!”
城墙上,传来一阵冰冷之声!
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弓箭遮天蔽日铺了下来!
人群中哭爹喊娘的惨叫声四起,一个个如割麦子一般纷纷倒下!
逃散中,坠入河中淹死者不计其数!
流民队伍瞬间退了回去,桥上和护城河里又丢下了上千具尸体!
庆城逍遥侯府外,一个隐秘的小巷内,三个人影躲在黑暗之中,鬼鬼祟祟,身上破破烂烂,散发着阵阵恶臭。
正是那前几日信誓旦旦要入庆城,斩废侯的血剑宗三大长老!
听着外面哭天喊地的哀嚎和弓箭刺入肉体的声音,三人老躯一抖。
索山拱了拱旁边的康元,声音哆嗦:
“康长老,咱们好歹也是堂堂血剑宗的长老,为啥要躲躲藏藏,穿的跟个要饭的狗一样?”
康元眼神冰冷:
“你特么声音小点,别把巡逻队引来了!”
“眼下三日期限早已过,宗主可能已经在搜捕咱们了!不把身上气息掩盖掩盖,能躲得过宗主恐怖的神识吗?索山,你味淡了,来,老夫再给你添把屎,刚拉的,热乎!”
毛凌捏着鼻子也在一旁抱怨:
“大长老,这特么哪天是个头啊?那日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庆城铁律在你面前就是个屁,宰个废侯杀鸡屠狗吗?现在倒好,连个巡逻队都怕!”
康元老脸尴尬!
自己那日在宗主庞天清面前吓的跟条狗一样,为了找回面子,在二人面前就吹了个牛逼,本想速战速决,了然身退,哪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!
宁战天虽死,可这朝廷也不是吃白饭的啊,就是养的供奉,也是高手如云。
到时候被巡逻队发现,把三人当成潜进来的流民,到时定会惹出动静,引来那些供奉又是麻烦!
小主,
随即冷哼一声,眼神笃定道:
“如今这庆城态势,老夫断定那废物定是吓的躲了起来!哼!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!”
眼下,康元已无退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