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

他压低声音，在柴火噼里啪啦的声响下用只有二人能够听到的微弱声问道，“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时，我说了什么？”。

沐长歌垂眸，似乎在回忆。

范魂金闭眼，传音道，“我告诉你，我不是范魂金。”

“那么问题来了，我怎么知道这副身体的主人是范魂金？”

“为什么，我要着急向不认识的师姐你去解释我不是他，又为什么会认为你会杀了我？”

明明坐在篝火旁，但沐长歌却感觉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冰冷，冷到身体完全动不了，连同指尖都抬不起来。

范魂金喉咙干涩，他之前一直都忽略了这么明显的漏洞，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活这么久本身就是漏洞。

答案只有一个了。

他并非自然死亡而来到这个世界。

对方是谁，如何做到的，这一切暂且不知，但范魂金知道一件事情。

他毁了自己的生活，自己的未来，自己的一切。

想到这里，范魂金的心不再平静，灵气在体内翻江倒海，甚至反噬着他的身体。

他已经竭力在控制了，但想到这样的可能后，理智还是在慢慢失去。

“师弟，冷静。”

沐长歌心跳加速，像是准备脱体而出，可看到范魂金那目眦欲裂的表情时，她还是会感到心痛。

“冷静。”

她起身来到范魂金背后，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。

冷静？你叫我怎么冷静？

范魂金很想大声质问对方，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。

这不是对方的错，绝对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影响给她。

愤怒的狰狞着，怒火充斥在心头犹如喷发的火山，势必要将一切敌人焚烧殆尽。

杀了他们，不管他们是谁。

“够了，我说够了！”，沐长歌按着他的手越发用力，她知道范魂金此刻有多么痛苦，原来这一切的悲剧并非天意，而是人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