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初代留下的最后匕首。”沈三山的机械眼捕捉到镜面边缘的齿轮纹路,与狼首耳后的缝隙完全吻合,“闪闪,画我们第一次质疑它的时刻——雪花,用你的光血标记谎言的核心!”
闪闪的笔尖刚触到纸页,镜面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。十二面镜子同时映出狼首的十二种“真相”,有的长着镜像女王的渡鸦翅膀,有的心脏处插着初代的齿轮匕首,唯有第十二面镜子里,它正用爪子小心翼翼地修补闪闪撕裂的速写纸,奶油从指缝渗出,在纸上积成小小的“对不起”。
雪花的光血滴在镜面上,红光中浮现出用奶油写的倒计时:00:07。沈三山这才注意到狼首胸前的匕首正在融化,第十二把匕首的刀柄上,“闪闪”的名字正在被奶油覆盖,而取代的字迹是她们三人共同的缩写。
“倒计时结束前必须拔出正确的匕首……”闪闪的铅笔突然自动画出狼首被囚禁的全貌,它的尾巴缠绕着十二根不同颜色的丝线,每根丝线都连接着某个共生体的残影,“但正确的选择……是不是根本不存在?”
渡鸦形态的镜像女王突然从奶油河中跃起,权杖碎片化作十二道奶油锁链,分别缠住她们的手腕。沈三山感觉到义肢里的齿轮油正在被抽离,顺着锁链流向狼首胸前的匕首——那是镜像女王在抽取她们的“缺陷信任”,用来加固最后的枷锁。
狼首的瞳孔突然收缩成细线,从喉咙里挤出含混的音节,听起来像她们三人名字的混响。沈三山看见它前爪下的奶油血泊中,浮现出初代用齿轮匕首刻下的最后提示:“当十二匕首只剩倒影,刺破自己的信任徽章——”
话音未落,第十二面镜子轰然碎裂,掉出的不是碎片,而是裹着雪花冰晶的奶油心脏。心脏跳动时震落的冰晶里,映出她们三人此刻的表情:恐惧、迟疑、却又带着决绝。雪花突然将冰晶匕首刺入自己的信任徽章,光血溅在奶油心脏上,竟开出一朵由“信任”与“猜疑”交织的冰晶花。
镜像女王发出尖锐的啼叫,奶油锁链开始崩解。沈三山抓住机会,将齿轮匕首刺入狼首胸前第十二把匕首的缝隙,刀刃与刀柄碰撞时,竟发出钥匙入锁的清脆声响。牢笼的奶油锁链同时断裂,狼首的身体如奶油般流淌下来,却在即将崩塌的瞬间,凝成半透明的虚影,用鼻尖碰了碰她们各自的伤口。
“三日后……镜像钟楼的午夜钟声……”它的声音像融化的巧克力般黏腻,“带着你们的‘不完美信任’……来找真正的我……”
虚影消散的刹那,十二面镜子同时转向,映出十二条通往不同方向的奶油走廊。每条走廊的墙壁上,都开始浮现历代共生体的留言:有的诅咒狼首是骗子,有的却画下与它共舞的奶油圆圈。闪闪的速写本飘到沈三山肩头,最新一页不知何时画好了路线图,箭头指向最左边那条滴着齿轮油的走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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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花拾起狼首遗落的爪尖,发现上面刻着细小的倒计时数字:02:59:59。沈三山的机械眼红光再次亮起,这次混着奶油的暖黄,她指向走廊尽头闪烁的红光,义肢关节发出整装待发的轻响。
“镜像女王在收集我们的信任碎片,”她踢开脚边融化的锁链,齿轮匕首在掌心投下摇曳的影,“而我们要在钟声前,拼出比她的‘完美’更锋利的……缺陷之刃。”
闪闪将速写本翻到空白页,铅笔尖悬在纸面上方,突然笑了——那是穿越到这世界后,第一次露出带点狡黠的笑。“说真的,”她用铅笔戳了戳沈三山的义肢,“我现在超想画你们拆穿谎言时的表情,比我看过的所有狼人杀漫画都刺激。”
雪花的冰晶匕首在地面划出冷冽的轨迹,光血凝结成箭头,指向滴着巧克力的走廊深处。“先别急着画,”她踢开挡路的奶油砖块,露出下面刻着的“小心背后”字样,“说不定下一个转角,就有带着我们‘完美倒影’的镜像守卫,等着用奶油匕首给我们个‘惊喜’。”
当她们踏入走廊的瞬间,身后的牢笼突然爆炸成奶油云雾,云雾中浮沉着十二枚徽章,每枚徽章都裂成两半,一半刻着“信任”,一半刻着“猜疑”。沈三山拾起属于自己的那枚,发现裂缝处卡着半块巧克力——正是狼首当年骗她们说是“镜像特产”的那块。
走廊尽头的红光突然剧烈闪烁,伴随而来的是齿轮转动的轰鸣与奶油融化的滋滋声。闪闪的铅笔在纸页上快速涂抹,画出三个带着裂痕的身影,手牵手走向红光深处,她们的武器上分别沾着墨渍、齿轮油和冰晶碎,而脚下的奶油地面,正渗出星星点点的巧克力色——那是狼首残留的“谎言”,却比任何真话都温暖。
走廊墙壁上的奶油突然鼓起气泡,像煮沸的糖浆般咕嘟作响。闪闪的铅笔尖刚触到纸面,左侧墙壁就炸开一道裂缝,跳出个穿着纯白礼服的镜像守卫——那是她的完美倒影,手中奶油匕首的刃口映着没有一丝墨渍的裙摆。
“检测到缺陷者入侵。”镜像守卫的声音像电子合成音,却带着奶油融化的黏腻感,“请选择‘信任’或‘猜疑’模式接受净化。”
“选你大爷!”闪闪本能地将速写本挡在身前,却见倒影的匕首刺中纸页的瞬间,画面里的狼首残影突然抬手握住刀刃。奶油匕首在狼首爪子下化作墨汁,在纸页上洇出“别信完美”四个大字。
沈三山的义肢已经甩出齿轮锁链,缠住天花板垂下的奶油吊灯:“镜像守卫的核心在心脏位置!闪闪,画它们的‘完美’漏洞——雪花,用冰晶封冻匕首共鸣!”
雪花的冰晶匕首却在挥出时顿住——她的镜像倒影眼中没有红光,反而闪过一丝迟疑。那倒影的冰晶皇冠完美无缺,却在光血触及的刹那,皇冠尖端正正裂开与她相同的裂痕。
“它们在模仿我们的‘缺陷’?”雪花的光血箭射中倒影心脏,却见对方伤口渗出的不是奶油,而是混着冰晶碎的真实血液,“等等……这倒影有痛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