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博文怔怔的看着低头俯身的混沌魔神扬眉老祖，久久无语。

既有灵木老祖珠玉在前，宁死也不愿被掌控，可见混沌魔神心气之高。

既如此，又是怎样的一种压迫，竟使得一向高傲的混沌魔神，宁愿放弃自由，也要苟且活着，只为找到未来的方向？

又是何种压迫，使得扬眉老祖对苏博文的混沌真灵放下身段，虔心祈求？

这一瞬，苏博文竟对扬眉老祖乃至所有混沌魔神产生了一丝同情。

“好。

如果将来……我能做到的话。”

苏博文点了点头，沉声说道。

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
扬眉老祖顿时放声大笑，笑着笑着，眼泪却如珠帘般渐渐垂落到地上。

三千混沌魔神真的是无比邪恶的吗？

盘古大神真的是无比博爱，为了所创造的世界，情愿放弃自己的生命吗？

骨肉剥离，是何等的痛苦！

至于说化作日月星空、大地山川……

苏博文确实无法体会那种博爱的情怀。

……

他记得，上一世有着无数网络小说，曾想象过盘古大神开天身死的原因：

有说，是因为盘古大神低估了开天的艰难，这才导致力竭身亡。

也有说，因为所开的天，诞生了自己的独立意识，成为了天道，这才勾结鸿钧，阴了盘古大神。

更有说，盘古开天，最终身死，一切都是大道规定好的。

这是天命，不死也得死！

这何尝又不是一种阴谋论。

虽说，这个世界，盘古并未身亡，但最终连三千魔神，全部失去了独立的可能性，只能依附于幻灵师，成为幻灵。

哪怕他们最终凭借强大的实力，能够占据主动，获得新生。

但是，成为了别人的幻灵，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
一向骄傲的三千混沌魔神，何曾这么低声下气过？

一向高贵的三千混沌魔神，何曾这么依附于旁人？

……

最终，扬眉老祖化作一道青烟，消失在宏伟柳树躯干之中。

一阵风吹过，漫天柳枝肆意纷飞，显得那么活泼与欢乐。

苏博文看着眼前的巨树，深深的叹了口气，摇了摇头。

伸手探向混沌宝箱：

“打开混沌宝箱，获得天灵自我境魔神之血一滴。”

“天赋生效，获得万倍增幅。”

“打开混沌宝箱，获得天灵自我境魔神之血一万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