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谷主掀开绣着药草纹的车帘,银发在带着硫磺味的风中飘动,浑浊的眼中泛起警惕的光芒:"皇城上空的云气不对..." 凌素握紧缰绳,素色裙摆扫过马鞍上悬挂的药箱。顺着老谷主的目光望去,只见城门守军排列如木偶,铠甲缝隙渗出细密的铜绿,眼白泛着幽幽冷光,连呼吸都透着蛊虫特有的腥甜。
"谷主,我们怎么进城?"女弟子的声音不自觉发颤,手按在腰间的青铜药锄上。 老谷主枯瘦的手指探入怀中,摸出个绣着七星纹的锦囊。锦缎表面还残留着孩童稚嫩的牙印,那是净尘周岁时抓周留下的痕迹。
"用这个。"她将锦囊递给凌素,里面传来清脆的铃响,正是净尘抓到的青铜铃铛,"摇铃开道,蛊虫退散。当年药圣用此铃驯服万蛊,如今该让它重见天日了。" 凌素深吸一口气,展开锦囊。
巴掌大的青铜铃铛表面刻满古老药草图腾,铃舌竟是用星纹赤芍的根茎化石制成。当她轻轻摇晃铃铛,清越的声响撕破晨雾,城门方向的守军突然集体僵住,眼白的铜绿色开始翻涌。更惊人的是,城墙缝隙里钻出的铜蛊虫纷纷蜷缩回巢穴,连云层中的铜绿都似被搅动的墨汁般褪去。
"快走!"老谷主的竹杖重重杵在车厢地板上,杖头镶嵌的赤芍玉泛起红光,"药王谷的药童血脉与这铃铛共鸣,能压制铜蛊一时,但..."老谷主的声音突然哽咽,想起明明攥着木剑守护弟弟的模样,"不知沐歌他们,是否还撑得住..." 而此时的皇城深处,太医院屋顶的青铜弩机正在蓄力,箭矢上凝结的毒雾与城外云层的铜绿遥相呼应。
明明手中的青铜匣子剧烈震动,匣内渗出的金红色液体在瓦片上勾勒出未完成的七星阵图。
御药库的铁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推开,腐坏的药香混着霉味如潮水般涌出。秦沐歌握紧银针,借着明明手中火把的光亮,看见满地凌乱的抓痕——那爪印边缘带着铜绿色,显然是被蛊虫控制的人留下的挣扎痕迹。
明明突然捂住鼻子,虎头帽下的小脸皱成一团:"娘亲,好臭!比铜蛊虫的黏液还难闻!" 摇曳的火光中,往日陈列珍稀药材的檀木架早已腐朽,千年人参化作黑色烂泥,天山雪莲的残瓣上爬满青铜色菌丝。
唯有中央的汉白玉石台上,一尊青铜鼎泛着冷冽的光泽,与四周的破败形成诡异对比。鼎耳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七星图案,鼎内咕嘟作响的粘稠液体呈暗紫色,半颗包裹在铜网中的心脏正在液体里沉浮,血管与鼎壁延伸出的铜丝紧密相连。
"果然如此。"萧璟的玄铁剑精准挑断一根颤动的铜丝,金属断裂声中,心脏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尖啸,"有人在用御药库的天材地宝,以活人心脉为引,培育新的蛊王。"他转头看向秦沐歌,目光扫过妻子染血的衣袖,想起昨夜她为救自己,用银针抵住蛊虫咽喉的模样,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。
老谷主掀开绣着药草纹的车帘,银发在带着硫磺味的风中飘动,浑浊的眼中泛起警惕的光芒:"皇城上空的云气不对..." 凌素握紧缰绳,素色裙摆扫过马鞍上悬挂的药箱。顺着老谷主的目光望去,只见城门守军排列如木偶,铠甲缝隙渗出细密的铜绿,眼白泛着幽幽冷光,连呼吸都透着蛊虫特有的腥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