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浓稠如化不开的墨,青铜巨人踏碎的山石迸溅出火星,在雾中划出诡异的光痕。每一步落下,地面都如波浪般翻涌,东宫的飞檐在震颤中簌簌落下瓦片。萧璟玄铁剑直指天际,望着巨人胸口七颗血玉组成的"心脏"——那暗红的光芒与御药库中蠕动的半颗心脏如出一辙,二十年的蛰伏,此刻化作遮天蔽日的恐怖。
"不能再让它靠近皇陵!"他握剑的手青筋暴起,铠甲缝隙渗出冷汗。秦沐歌将净尘托付给老谷主,孩子后背的七星纹路正与血玉产生共鸣,温热的光芒透过单薄的襁褓。明明突然拽住母亲衣角,虎头帽下的小脸涨得通红:"娘亲,弟弟说井里有东西能打败大怪物!"七岁的孩子举起短剑,剑柄缠着的赤芍药布条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老谷主的桃木杖重重顿地,杖头赤芍玉泛起刺目光芒:"老身下去!药王谷的秘辛,只有我..." "不行!"段明月银甲上的铜铃急响,她一把按住老谷主颤抖的肩膀,后背被弩机弓弦抽打的伤口还渗着铜绿色黏液,"您刚解了蛊毒,我去!" 萧璟已经解开胸前铠甲,露出缠绕药布的伤口——那是昨夜与蛊傀缠斗留下的痕迹。
"我亲自下井。"他望向秦沐歌,目光扫过她发间歪斜的赤芍药簪子,"沐歌,你带孩子们..." 话未说完,净尘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,小手拼命指向太医院方向。众人回头望去,只见太医院屋顶的青铜弩机竟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,庞大的机身缓缓调转方向。
月光下,弩机上雕刻的蛊虫纹路泛起幽蓝光芒,箭头凝结的毒液滴落地面,瞬间腐蚀出深坑。而弩机瞄准的,正是青铜巨人胸口那七颗致命的血玉。
"不好!有人操控弩机!"秦沐歌的银针已经出鞘,药香混着硫磺味在空气中炸开。她突然想起御药库深处未读完的铭文,想起太子寝殿暗格里的羊皮卷,背脊一阵发凉。
此时,巨人胸口的血玉光芒暴涨,与弩机产生诡异共鸣,而骊山脚下,传来更加密集的蛊虫嗡鸣——仿佛有无数双眼睛,正从黑暗中凝视着这场生死对决。
暮色将皇城染成血色,药王谷车队的车轮碾过破碎的青石板,扬起的尘土中混着铜绿色的碎屑。凌素翻身跳下马车,腰间药锄随着动作发出轻响,抬头瞬间脸色骤变——远处骊山方向,一尊山峦般庞大的青铜巨人正缓缓逼近,每一步都震得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,胸口七颗血玉在夕阳下泛着妖异的红光。
"那...那是什么?"她下意识握住药锄,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恐惧。药锄手柄处雕刻的赤芍药花纹突然发烫,仿佛在呼应远处的危机。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谢长亭玄甲染血,带领的精锐骑兵阵列中还夹杂着几名药王谷弟子。
"快!去太医院取赤芍露!"他勒住战马,长枪指向巨人,"那怪物惧怕药童培育的..."
晨雾浓稠如化不开的墨,青铜巨人踏碎的山石迸溅出火星,在雾中划出诡异的光痕。每一步落下,地面都如波浪般翻涌,东宫的飞檐在震颤中簌簌落下瓦片。萧璟玄铁剑直指天际,望着巨人胸口七颗血玉组成的"心脏"——那暗红的光芒与御药库中蠕动的半颗心脏如出一辙,二十年的蛰伏,此刻化作遮天蔽日的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