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澜看见门上刻着双鱼图腾,与母亲的镯子纹路吻合。
“母亲的灵骨碎片!”
她掏出碎片贴近石门,门扉应声而开。
露出向下延伸的石阶,尽头泛着幽蓝光芒。
楚墨的金斑此时已变成纯黑,他推开叶澜,声音混着初代的沙哑:“我去。”
“不行,你体内的影核……”
“只有我能切断初代的最后链接。”
楚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黑雾在指尖凝聚成菱形碎片。
“姐姐,记得七岁那年我掉进灵根树洞吗?其实我在那里看见了……”
他没说完,已顺着石阶跃下。
叶澜想追,却被楚逸拦住:“小澜,你的灵根还在愈合,让我先去探路。”
少年化作光点钻进石门。
叶澜听见他的声音从深处传来:“小墨,往左闪!”
紧接着是剧烈震动,楚墨的声音带着喘息:“哥哥,接住碎片!”
叶澜咬碎火符,混沌火顺着灵根链冲进石门。
却看见楚墨跪在初代棺椁前,楚逸的光点被锁链困在中央。
棺椁里躺着的尸体竟与楚墨一模一样,脚踝缠着刻满咒文的灵根藤。
“这是初代的‘影身’。”
舅父不知何时跟来,挥剑斩断锁链。
“真正的初代藏在灵根树的年轮里,而楚墨的碎片是唤醒他的钥匙。”
楚逸的光点重新凝聚成实体,他指着棺椁底部:“看,灵根火种在那里!”
叶澜这才发现,棺椁下方是沸腾的灵根树汁。
中央悬浮着枚跳动的火种,周围缠绕着初代的意识碎片。
楚墨突然伸手抓住火种,黑雾从他七窍涌出:
“姐姐,动手!用混沌火烧穿我和初代的链接!”
“不行!你会没命的!”
“但能彻底消灭他!”
楚墨转头,左眼是熟悉的琥珀色,右眼已成纯黑。
“你说过,我是你刻在树心的月亮,而月亮……需要影子才能存在。”
叶澜握紧剑的手在发抖。
她看见灵根树汁里映出母亲的脸,画面与楚墨七岁时重合——
少年蹲在树下埋糖糕,抬头对她笑:“姐姐,我们的灵根会永远连在一起吗?”
“会的。”
她轻声说,将混沌火注入楚墨掌心,“但不是用死亡,而是用共生。”
舅父突然举起仙典:“双生双星的真正解法不是消灭,是融合!叶澜,用你的灵根当桥梁,让楚墨的光种和初代的影核同归于尽!”
楚逸同时按住两人肩膀:“我来守住心脉!”
三人掌心相贴的瞬间,灵根树汁掀起巨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