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嘘，小声点吧。”

凌飞艳站在擂台上，感觉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。她看到几个女学员凑在一起窃窃私语，对上她的视线后又慌忙别开脸，假装整理衣袖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精心保养的指甲油都裂开了几道细纹。

"凭什么！"她突然尖叫出声，声音刺得周围人一哆嗦，"我都堂堂正正打进十六强了！"绣着金线的鞋跟狠狠跺在青石板上，震得脚踝生疼。

父亲警告的眼神从观战台射来，凌城主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。这个动作让凌飞艳更加恼怒——从小到大，父亲何曾让她受过这种委屈？

就在这时，黑皇的目光扫了过来。那一瞬间，凌飞艳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，连呼吸都停滞了。她这才想起，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存在。

"哼..."她强压下怒火，指尖抚过藏在袖中的星纹卷轴。只要不遇上那三个怪物，有父亲给的这件宝物，她绝不会输。

“丁一擂台，叶星对阵凌飞艳！”当裁判的声音响彻全场时，

凌飞艳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芒——竟然是那个废物叶星！

她莲步轻移跃上擂台，裙摆翻飞间故意露出白皙的脚踝。

"真是天意呢～"

"叶星，你说这是不是缘分？"

叶星面无表情地踏上擂台，漆黑的眸子如深渊般凝视着她，剑未出鞘，却已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意。

“凌飞艳。” 他声音低沉，“这次，没人能替你作弊了。”

凌飞艳笑容僵了一瞬，随即掩唇轻笑："何必这么绝情？"她突然压低声音，"只要你这场让我赢，我保证让裴虎取消赌约。你也看到了，他巨强无比。"

"不需要。"叶星冷声打断，右手缓缓搭上剑柄，"你还是先担心自己的处境。"

凌飞艳的笑容僵在脸上，随即又挤出几分哀婉："这么多年情分，你真要做得这么绝？"

"情分？"叶星突然轻笑一声，那笑声冷得刺骨，"你认识的叶星，早就在试药的地窖里咽气了。"他拇指推开剑格，露出一寸寒芒，"现在站在你面前的，是来讨债的。"

凌飞艳瞳孔骤缩，踉跄后退时绣鞋踩到自己裙摆险些跌倒，她突然转身楚楚可怜对着裁判说："裁判！他吓唬我！"

裁判皱眉道："肃静！比试开始！"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"凌城主~"白皇指尖的金币在玉盘边缘转了个漂亮的弧线，发出清脆的叮当声，

"您最看不上眼的那个废星师，现在可要对上令爱了呢。"

他故意拖长尾音，戏谑的目光扫过凌城主瞬间惨白的脸色，"要不要...再添点彩头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