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满天飞天与吴敬中的初步思考

结语:觉醒之后,何处是归途?

满天兄弟和吴敬中共同提出了一个存在主义命题:

当人意识到自己是权力游戏的棋子时,除了堕落或死亡,是否还有第三条路?

《犬夜叉》通过杀生丸的成长给出一种答案:彻底跳出奈落的游戏,建立自己的规则(如爆碎牙的觉醒);

而《潜伏》中余则成的道路则是另一种可能:在认清体制本质后,依然选择为更高的理想潜伏。

这两条正途的反衬下,更凸显了吴敬中“清醒着腐败”的选择是何等绝望——它揭示了一个比妖怪世界更残酷的现实:

有时候,人类的异化力量,比奈落的妖毒更能腐蚀灵魂。

在权力体系中,通过欺凌更弱势者来掩饰自身的可替代性,本质上是一种心理防御机制和权力幻觉的构建。满天与飞天对犬夜叉的迫害,完美诠释了这种扭曲的行为逻辑。我们可以从四个层面解析其深层动因:

一、权力结构的「替罪羊」机制

1. 转移焦虑的暴力宣泄

满天兄弟作为奈落麾下的中低阶妖怪,始终面临被抛弃的恐惧。通过将暴力施加于犬夜叉(半妖,在妖怪阶级中地位更低),他们能暂时获得:

- 虚假的优越感(“至少我不是最底层的”)

- 替代性掌控感(欺凌行为模拟了奈落对他们的支配模式)

2. 模仿压迫者的身份认同

飞天越是模仿奈落的残忍(如嘲讽犬夜叉的血统),越能自我催眠“我已接近权力核心”,实则强化了自身被规训的奴隶性。

二、群体心理的「内化歧视」

1. 歧视链的自我巩固

妖怪社会的阶级秩序:

纯血大妖(杀生丸)>普通妖怪>半妖(犬夜叉)

满天兄弟通过践踏犬夜叉,向奈落证明:

- “我们接受这套价值体系”(换取认同)

- “我们与‘劣等’半妖划清界限”(凸显“忠诚”)

2.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变体

他们将对压迫者(奈落)的恐惧,转化为对更弱者的加害,以此换取短暂的生存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