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道比想象中更狭窄，岩壁上的钟乳石像刀尖般倒悬，刮得林阎后背火辣辣地疼。

他听见身后传来老书生的咳嗽声——那老头不知何时跟了上来，此刻正扶着岩壁，指缝间还攥着半片黑鳞。

"小心！"白狐仙突然尖叫。

林阎抬头，正看见洞顶裂开道尺余宽的缝隙，无数碎石像暴雨般倾泻而下。

他本能地蜷起身子护住张婆婆，却见白狐仙的狐尾突然暴涨，在头顶织成密网，李道士也拼尽全力甩出最后三张符，在通道口布下屏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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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跑！"林阎吼道。

四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前冲，碎石不断砸在屏障上，每一声都像敲在他们心上。

不知跑了多久，通道突然变宽，林阎却猛地刹住脚步——前方立着道一人高的石门，表面刻满扭曲的符文，在幽暗中泛着青黑的光。

"这是...上古封禁？"李道士凑过来，指尖刚碰到石门就被弹开，"好重的阴气！"

白狐仙的狐耳抖了抖："这些符文...和老书生那把断剑上的纹路有点像。"她转头看向老书生，却见对方正盯着石门，眼底闪过一丝林阎从未见过的情绪——像是怀念，又像是恐惧。

张婆婆突然轻咳两声："这纹路...像我在大昭寺藏经阁见过的《幽冥录》。

书里说，上古神魔大战后，胜者用九幽冥火铸了七十二道封魔门，专门镇压...镇压那些杀不死的东西。"

林阎摸出生死簿残页，残页上的金纹突然剧烈跳动，竟和石门符文产生了共鸣。

他望着那扇门，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塌方声，喉咙发紧。

白狐仙的护盾已经彻底碎裂，李道士的道袍被碎石划得破破烂烂，张婆婆在他怀里越来越轻，老书生的黑鳞在掌心泛着冷光...

"阎哥儿？"李道士推了推他。

林阎深吸一口气，伸手按在石门上。

符文突然亮起刺目的光，他听见地底传来闷吼，像有什么东西被惊醒了。

石门后的黑暗里，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