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话,一两日还好,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传到了孙大龙耳中,这个孙家的掌舵人,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大女儿孙知鱼叫到了自己身边,问清楚缘由后,大发雷霆,气得面色苍白,让人将狗剩打出了孙家。
未曾想,这家伙魔怔了,隔天竟大摇大摆的提溜着不知道从哪来来的四斤猪肉,来到孙府门前,说要上门提前,这一次,孙大龙动了真怒,将狗剩打了个半死,扔进了臭水沟,也是命大,整个东岭县没人敢在孙府手下救人。
当然,清楚整个事情来龙去脉的东岭县人也不会去救他,但他还硬生生凭借自己的生命力活了下来。
孙家的覆灭,让他产生了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,他确实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杀入孙家,劫走孙知鱼,孙大龙跪在地上求自己的场景,这一次,孙家发生的事情,他全看在眼中,似乎金沙帮的人,就是自己。
多种情绪的交织下,这才有了那跳出来喊出自己是金沙帮人的举动。
出了东岭县,冷风一吹,怒火被浇灭,人也清醒了不少,一时间心中开始害怕上了,他不怎么怕孙家,只是被打怕了,因为他知道孙家几乎没有在东岭县弄出过人命,但金沙帮不一样,这些人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。
脸上显出了纠结之色,身后是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,即便不会真的打杀了自己,但一定不会让自己好过的东岭县,而前方则是很有可能一言不合就砍了自己脑袋的金沙帮。
站在原地来回走动了许久,一咬牙,狗剩还是打算前去金沙帮看看,就算是不真的走进去,也要站在金沙帮外不远的地方,只要时间上合理,县里的那些人就算怀疑,也没办法,不敢去求证。
到时候自己就说,自己已经拜入金沙帮里了,他们投鼠忌器,还真敢对自己动手不成?
想到此处,狗剩脑子里的阴霾尽去,整个人都显得欢快了起来。
金沙帮在东岭县的驻点并不在县里,而是在距离县城十几里地外的浅水湾,芦苇荡高丈余,金沙帮众就藏在这芦苇荡之后,他们在这里建起了水寨,一面依靠芦苇荡隐藏自己,一面仗着水中的优势对敌。
狗剩摸黑到了浅水湾边上,其实距离浅水湾的边缘还有一段距离,四下张望了一番,一转身,溜进边上已经荒废了的河神庙,直接就躺在供桌上睡了下来,很快就睡着了,被赶出孙家的这段时间,他每天都是随意找个地方就能睡着。
习以为常了,何况这里至少还有头顶挡雨的瓦,四下遮风的墙,对他而言,已经算得上奢华了。
但他没有想到的是,即便只是浅水湾附近,距离金沙帮的大本营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地方,也有金沙帮众巡视,几乎是在他刚刚到达这里,四下张望的时候,他就已经被金沙帮暗杀发现了。
……
另一面,金沙帮众撑船破开芦苇荡,回到大本营中,杂鱼喽啰牵着马匹走下船,那赤膊按刀的汉子紧随在供奉藏土身后,青年供奉藏土这时肋下还夹着孙家大小姐孙知鱼,她面容悲戚,即便再怎么养尊处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