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婉玉的指尖微微蜷起，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，轻轻替张青成整理起凌乱的领口。

“这些年来，是我对不起你，我向你道歉，之前你对我做到那些事我不怪你。”

宁婉玉的声音很轻很轻，她靠在张青成的胸膛上，呼吸间微微起伏，短短几句话，却像是用抽干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。

“对不起？””张青成听闻，不禁哑然失笑。

现在说对不起，还有什么意义呢？

木已成舟，过去的事情早已无法改变，他们之间，早就不可能再回到当初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了，不是吗？

她又何必这般假惺惺地逢场作戏？难道她自己不觉得难受吗？

张青成眼中流露出怜悯与不屑，直直地盯着宁婉玉，那目光仿若能看穿她的灵魂。

“我说过，以后不管你想要做什么，只要不影响到我，我都懒得再管。你最好别自找不痛快。”

“不！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宁婉玉见他说着就要转身离开，急切地出声喊道，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那些被她深埋在心底许久的委屈和愤怒，在这一刻，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，轰然喷发，汹涌而出。

窗外，忽然有雀鸟惊飞，扑棱棱的振翅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
张青成停下脚步，缓缓转过身，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这位曾经让他爱得死去活来的青梅。

喉结上下滚动，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：“所以这次让我过来到底想要干什么？祈求我心软，释放你的禁制，然后再等你恢复过来把我解决掉？”

“我看起来应该没有那么蠢吧？”

张青成的语气里，满是戏谑与讥讽，毕竟曾经遭受的背叛太过刻骨铭心，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轻易抹去、轻易释怀的。

“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把话说完的机会？”

宁婉玉眼中的幽怨愈发浓重，那眼神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，藏着无数难以言说的情愫。

她向前迈了一步，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，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，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