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同？”无支祁一怔。

“怎么个相同法？”

“是气质。”女娲说道。

“洛零的气质与我那孩儿的几近相同如出一辙。”

“气质？”无支祁更疑惑了。“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，也会相同？”

女娲缓缓开口，回忆道，“当年我与伏羲结合诞下一女，后来我们给她起名伏妃。”

“伏妃天资聪颖极善阵法。自幼便同自己的父亲学习八卦阵法，后将伏羲所受尽数掌握。”

“之后，她远嫁洛氏部族，成为了洛氏族长的妻子，将自己的一身本领献给了洛氏一族。”

“后来，洛氏被河伯族入侵，河伯要强抢伏妃，扬言若是她不顺从便屠尽洛族。她为了保一族人的安危只得加以应允。”

“最后，在得知洛族安全之后，她以死明志，投入洛河之中殉节。”

“伏妃前辈大义。”洛零也已经从失神的状态恢复了过来。

“不过，不知为何这个场面好像似曾相识。”洛零脑海闪回，有一种记忆重现的感觉。她总感觉自己曾经在哪里看到过与其类似的故事。

哦对了，据说玄奘法师俗家的母亲，好像也是因此殉节而死。

“伏妃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，性子也与我跟伏羲不同。”女娲娘娘面露忧伤。“虽然我与伏羲关系亲密，但是治世理念还是有所不同。当时伏羲主张天人同构，人应顺应天命。而我认为，人应自强不息，改变命运。”

“可是伏妃她却提出了与我们都不一样的想法。”

“她说，‘天命’实为对自然法则的服从，‘改命’则是对自然法则的运用。人非自然，却又生长于天空之下自然之中，所以人可以从自然之中领悟出自己的道，而每个人，都应该有自己的道。”

“也许......”女娲眉眼低垂陷入神伤，“顺应天命是伏羲的道，改变命运是我的道，投河殉节......便是她的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