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宙在熵源胎动的余波中艰难复苏,破碎的星轨与扭曲的时空褶皱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惨烈。星孩虚弱地躺在量子修复舱内,归墟能量如风中残烛般微弱,他的意识海深处,暗晶残留的碎片仍在隐隐作痛。秦逸守在舱边,新锻造的山茶树义杖轻轻敲击地面,符文闪烁间,却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暗紫色阴霾。
熵变监察院的警报再次撕裂寂静。全息星图上,银河系边缘的暗物质云团中,一个巨大的沙漏虚影正在成型,无数暗晶碎片如蜂群般涌入其中。“检测到超越宇宙常数的能量波动,”AI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沙漏核心处的物质构成...与熵源胚胎完全一致。”更令人心悸的是,周边星系的生命体开始自发朝圣,他们的身体逐渐晶化,眼神却充满狂热:“熵源即真理,时间即救赎。”
自愈教派的首领在暗晶茧中完成蜕变。他的皮肤布满流动的沙漏纹路,背后生长出三对由时砂凝聚的光翼,手中握着由锈蚀银针与暗晶融合的权杖——“熵时权杖”。当他挥动权杖,所过之处的时间流速被随意改写:恒星在瞬间燃烧殆尽,又在眨眼间重生;行星上的文明从石器时代跳跃至星际纪元,又迅速退回原始社会。“看吧,这就是熵源赋予的力量。”他的声音通过量子网络传遍宇宙,“那些医者口中的平衡,不过是懦弱者的谎言。”
星孩不顾秦逸阻拦,强行走出修复舱。归墟能量在他周身凝聚成残缺的护盾,与熵时权杖的波动产生共鸣。他的左眼预见画面里,沙漏核心处,神秘存在正将无数文明的时间线编织成祭台,而熵源胚胎的虚影正在祭台上缓缓苏醒。“他们要在现实世界铸造熵源的神躯。”少年握紧拳头,指缝间渗出金色血液,“如果让它成型,所有生命都会沦为时间的奴隶。”
监察院舰队倾巢而出,却在接近沙漏时遭遇诡异的时间迷宫。战舰的导航系统将它们引入循环的时空陷阱,船员们的记忆开始混乱,甚至分不清敌友。秦逸举起山茶树义杖,将神农鼎残卷的符文之力注入其中,杖头绽放出黑白二色莲花:“以太极定四象,破!”莲花的光芒暂时驱散了迷雾,但舰队已损失过半。
星孩在混乱中锁定熵时权杖的弱点——权杖核心处的暗晶碎片,与他体内残留的时砂产生共振。他冒险将归墟能量化作细流,顺着共振频率潜入权杖。然而,自愈教派首领早有防备,暗晶瞬间爆发,将星孩的意识困在时间牢笼中。在那里,少年目睹了无数个被熵源统治的末日宇宙:文明被压缩成永恒的瞬间,生命在时间的碾压下失去意义。
“放弃吧,星孩。”首领的虚影在牢笼中冷笑,“熵源的神性不可阻挡。”但少年突然笑了,归墟能量在绝望中迸发新的光芒:“你错了。神性不是用来敬畏的,而是用来超越的。”他的意识与林婉遗留的金色种子共鸣,种子化作逆熵花的火种,点燃了牢笼中的时间燃料。剧烈的爆炸中,星孩冲破束缚,归墟能量与权杖核心的暗晶碎片同归于尽。
失去权杖的首领陷入疯狂,他直接召唤沙漏核心的力量。巨大的暗紫色光柱从天而降,将他的身体与熵源胚胎融合。一个由时砂与暗晶构成的巨人在星空中崛起,每一次呼吸都引发时空崩塌。星孩与秦逸对视一眼,同时发动最强一击——少年将最后的归墟能量化作“熵解之矛”,而秦逸则以山茶树义杖为引,凝聚全宇宙医者的信念形成“生命之盾”。
矛与盾相撞的瞬间,整个银河系为之震颤。星孩的身体在能量冲击下开始量子化,他却在剧痛中露出释然的笑容。当熵解之矛刺穿巨人的心脏,暗紫色的血液如流星雨般坠落,熵源胚胎的虚影发出不甘的怒吼,逐渐消散在宇宙深处。然而,在消散前,神秘存在的意识波传入星孩脑海:“你以为赢了?熵源的神性,早已在无数文明心中扎根...”
战后的宇宙满目疮痍。星孩的归墟能量彻底耗尽,他变回普通少年,却收获了比力量更珍贵的东西——医者们用生命铸就的信任。秦逸抚摸着破碎的山茶树义杖,在废墟中埋下林婉的金色种子。而在宇宙的更深处,无数暗紫色的信仰光点正在汇聚,自愈教派的残党们高举着残破的沙漏旗帜,低声吟唱:“熵源不死,神临终至...”
宇宙在熵源胎动的余波中艰难复苏,破碎的星轨与扭曲的时空褶皱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惨烈。星孩虚弱地躺在量子修复舱内,归墟能量如风中残烛般微弱,他的意识海深处,暗晶残留的碎片仍在隐隐作痛。秦逸守在舱边,新锻造的山茶树义杖轻轻敲击地面,符文闪烁间,却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暗紫色阴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