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龙哥哥！”白雨抱住他的腰，“你的光翼在吃自己的光芒！”

涂晚空凝视着他的道纹：“‘无我灾’的真谛，不是忘记自我，而是承认‘护生者’的存在本身，就是护生道的枷锁。龙坤，你敢不敢放下‘护生’的身份，让这些亡魂亲自选择去路？”

龙坤握紧老妇的手，主动引导道纹光芒流入她的逆星疤痕。

奇迹般地，疤痕逐渐淡化，竟在皮肤下显露出星髓光点组成的护生符——那是被压抑多年的生机。

“您看，”他轻声说，“您体内的星髓从未消失，只是被逆星轨掩盖了。

护生道的光，不该由我一人点燃，而该由你们自己选择是否绽放。”

老妇眼中渗出星光，她的逆星疤痕化作灵枢水藻，缠绕在龙坤的光翼上：“原来……我们不是失败品，而是光暗共生的种子。”

当村民们的逆星疤痕纷纷化作光暗交织的纹路，涂晚空的银发突然转为黑色，逆星核中竟映出南宫渊的面容：“吾乃南宫渊之孙，当年圣主们清理荒渊时，是这些‘失败品’用血肉为吾筑起逃生通道。”

他抬手召来逆星锁链，锁链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：“每道锁链都是一位护生道的受害者，也是光暗谷的基石。龙坤，吾曾恨透了护生道，直到看见你的道纹——原来光暗共生，真的可能。”

龙坤望着村民们自发凝聚的光暗护生符，突然领悟。

他散去光翼上的道纹，任由星髓与逆星轨在谷中自由流转。

竟看见村民们的护生符如星辰般升起，每一枚都独一无二，有的混着灵枢水藻，有的缠着禅魔莲茎。

“这就是‘无我灾’的答案。”他对涂晚空笑道，“护生道不该由上而下地‘守护’，而该是众生自下而上的‘选择’。我们不是圣主的棋子，而是火种。”

大乘期第三重的瓶颈轰然破碎，龙坤的星髓海浮现出全新的道纹——那是由无数光点自由编织的网络，没有中心，却处处是中心。

瞎眼老妇捡起半片护民符，用灵枢水藻修补裂痕，符面上竟浮现出稻秸与逆星轨共生的图案：“原来护生符不需要完美无缺，有裂痕才透得过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