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，分身意识控制着龙伦的右手，悄悄解开了姬天香的法则锁链。

姬天香趁机扑入龙坤怀中，镇海印与道统之剑共鸣，竟在龙伦的道纹中开辟出一片纯净空间。

"听我说，龙儿。"分身意识的面容变得柔和，与龙坤记忆中的父亲重叠，"荒渊之主的核心，是吾用五大圣主的念力封印的……"

本体意识怒吼着打断："住口！你想让他和你一样，成为法则的叛徒？"

分身意识突然笑了，他的身体开始崩解，化作千万稻秸符碎片："吾早已是叛徒。从在你襁褓里藏稻秸符的那天起，从爱上你母亲的那天起……"

碎片涌入龙坤的道纹，竟在他识海深处种下一道护生印记。

本体意识趁机夺回身体控制权，法则锁链却在此时出现裂痕——那是分身意识用本命道纹换来的机会。

"吾给你十息时间离开。"本体意识的声音带着颤抖，"否则，吾将启动荒渊之主的自毁程序，连同这塔顶的所有人……"

姬天香突然抓住龙伦的手腕，眼中泛起泪光："伦，你还记得我们在归禅山刻的护生符吗？那时的你，说过法则不该是凶器。"

龙伦的瞳孔剧烈震颤，本体意识与分身意识在姬天香的泪光中激烈交锋。

远处的九州大地，凡人念力凝成的稻秸符如暴雨般射向牧天塔，每一枚都带着"护生"的愿力，竟将本体意识的法则铠甲砸出裂痕。

"原来……"他望着掌心正在愈合的稻秸符碎片，"真正的法则，从来不是锁链，是他们心中的光。"

本体意识突然发出不甘的怒吼，却在凡人念力的冲击下逐渐消散。

分身意识重新掌控身体，他抬手撤去荒渊心脏的防御，露出里面沉睡着的五大圣主念力核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