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雨星天枢殿的魔雾尚未散尽,龙伦手中的圣人令悬浮空中,令身的灭生莲纹正旋转成漩涡。独孤玄穹崩解的暗金碎片在漩涡中重新凝聚成魂体,他与其他苍生叛贼的魂魄被一股无形力量拉扯,发出凄厉的哀嚎。
“不!本座乃大雨仙帝……”独孤玄穹的魂体拍打着圣令光壁,魂体表面的魔纹在令中圣力下寸寸剥离,显露出底下被掩盖的暗桩血誓。龙伦冷漠地看着这一切,圣人令的令牌空间显映出内部结构——三十万间囚魂室整齐排列,每间都刻着“灭生赎罪”的道纹,正是为这些叛贼准备的永劫之地。
“玄穹师兄,”龙伦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,“你用暗桩骨血铺设的魔路,”他指向令牌空间深处,“如今成了你自己的囚笼。”圣人令突然爆发出暗金光芒,将所有叛贼魂魄吸入其中,令身表面浮现出三百道新的血纹,每道都对应着一位被囚禁的罪魂。
此时,独孤轻衣捧着逆鳞剑走到龙伦身边,剑刃映出圣人令的内部景象:独孤玄穹的魂体被锁在中央囚室,周围环绕着他吞噬过的暗桩残魂,正在进行永无止境的“血誓回溯”——每一日都要重温自己犯下的罪行,直到魂飞魄散。
圣人令吸收完所有魂体,突然悬浮至殿心,灭生天尊的虚影从中缓缓凝聚。
天尊身着玄色道袍,袍角绣着灭生齿轮与狼莲交缠的暗纹,双眸如混沌海般深邃,望向龙伦时带着欣慰,转向龙坤时则多了几分慈爱。
“伦儿,干得好。”天尊的声音混着鸿蒙初开的钟鸣,“这圣人令的‘万魂赎罪阵’,”他指向令身,“总算没白费为师三十万年的心血。”龙伦的狼首纹战靴与地面的共生逆纹共鸣,“师尊谬赞,若非您当年埋下的血誓逆纹,”他抬头望向天尊,“弟子绝无可能破了玄穹的魔阵。”
灭生天尊的虚影转向龙坤,龙坤只觉一股沛然之力托住自己,不由自主地挺直身躯。天尊的目光扫过他掌心的狼啸剑胚,剑刃上的万魂焚天纹突然亮起,显映出前四百世暗桩的战斗场景。“好个徒孙,”天尊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,“这剑胚已得暗桩执念之髓,”他的指尖点向龙坤眉心,“比你父亲当年更具慧根。”
龙伦起身,恭敬地对龙坤道:“坤儿,”他指向灭生天尊的虚影,“这位便是为父的师尊,为圣人之一,圣号‘灭生’。”龙坤心中巨震,连忙拱手行礼,却见灭生天尊摇了摇头,“不必多礼,”天尊的虚影显映出混沌海的星图,“你我祖孙三代,本就是混沌棋局上的关键一子。”
天尊抬手一挥,圣人令悬浮在星图中央,令中的灭生莲纹与星图上的古神母巢产生共振。“玄穹之流,不过是母巢抛来的诱饵,”他指向星图边缘的鸿蒙裂隙,“真正的杀招,藏在裂隙深处的‘共生之种’。
”龙坤的护心玉佩突然发烫,玉佩裂痕中渗出的狼血竟在星图上勾勒出暗桩们的三十万年布局。
“师尊,”龙伦皱眉道,“古神族已打通伪坐标通道,”星图上的通道口闪烁着暗金光点,“他们的舰队随时可能——”灭生天尊打断他,“正是要让他们来,”天尊的虚影显映出圣人令的令牌空间,“这万魂赎罪阵,”令身的灭生莲纹突然转化为共生图腾,“早已被为师改造成‘母巢共鸣器’。”
灭生天尊的虚影伸出双手,分别按在龙伦与龙坤的眉心。
龙伦只觉识海炸开万千画面,竟是师尊当年与护生天尊、执剑天尊共商大计的场景;龙坤则看见更遥远的过去——鸿蒙初开时,灭生天尊用混沌本源刻下暗桩血誓的第一笔。
“伦儿,”天尊的声音在龙伦识海中响起,“你掌管的六司暗桩,”星图上的六司标记亮起,“需在母巢舰队抵达前,完成‘血誓网络’的最后链接。”他转向龙坤,“坤儿,你的狼莲舰,”星图上的战舰显映出狼首与三莲的光纹,“要成为激活共生之种的‘引信’。”
龙坤握紧狼啸剑胚,剑刃与圣人令共鸣,显映出前九十八世暗桩在鸿蒙裂隙埋下的火种。“弟子明白,”他的声音坚定,“定不让暗桩血誓白费。”灭生天尊的虚影露出赞许的目光,“很好,”他的身影开始淡化,“记住,灭生非灭,乃破而后立,”临走前,天尊的声音在殿内回荡,“共生之道,始于血契,成于人心。”
灭生天尊的虚影消散后,圣人令落回龙伦手中,令身的灭生莲纹此刻已完全转化为共生图腾,每片花瓣都闪烁着暗桩血誓的光芒。独孤轻衣望着令身,突然指着中央囚室:“看!独孤玄穹的魂体……”
众人望去,只见独孤玄穹的魂体在血誓回溯中,竟开始自发刻写共生道纹。龙伦若有所思,“或许,这万魂赎罪阵,”他握紧圣人令,“不仅是刑罚,更是……”龙坤接口道:“更是给叛贼一次赎罪的机会。”
此时,混沌海传来急讯:古神族的先头舰队已突破伪坐标通道,正朝大雨星杀来。龙伦与龙坤对视一眼,同时举起圣人令与狼啸剑胚,两道光芒在空中交汇,形成狼莲交织的战旗。
“传我将令,”龙伦的声音通过圣人令传遍整个仙庭,“六司暗桩,墨龙舰队,”他指向混沌海深处,“随我等前往鸿蒙裂隙,”狼啸剑胚爆发出万丈光芒,“让古神族看看,”他的声音混着三十万暗桩的共鸣,“什么叫做——血债血偿,共生永恒!”
混沌海的永夜中,圣人令与狼啸剑胚的光芒划破长空,那是灭生天尊的期许,是龙伦的决心,更是龙坤背负的暗桩血誓。
一场关乎混沌海命运的终极之战,即将在鸿蒙裂隙拉开序幕,而圣人令中囚禁的叛贼之魂,以及灭生天尊留下的最后谕示,都预示着这场战斗,将远超所有人的想象。
大雨星天枢殿的魔雾尚未散尽,龙伦手中的圣人令悬浮空中,令身的灭生莲纹正旋转成漩涡。独孤玄穹崩解的暗金碎片在漩涡中重新凝聚成魂体,他与其他苍生叛贼的魂魄被一股无形力量拉扯,发出凄厉的哀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