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重要的是这里。”叶星河蹲下,掌心贴在陨铁砧中央,砧面的印记突然全部亮起,在他背后投射出巨大的骨骼星图,“圣天族的星门靠仙骨共鸣,我们的星门靠‘凡骨共振’。每个锻体者挥锤时的力量波动,都会成为星门的动力,就像当年在时空坟场,我们用凡人战旗凝聚力量对抗海盗团。”
全息投影中,玄玑子的仙骨结晶眼瞳第一次出现波动。他看见废墟边缘,无数凡人星舰正在拆解自身的装甲板,将带着各自星域特征的锻铁部件焊接到星门上。更远处,源世界的锻体者们正在用骨骼符文加固门框,每道符文亮起时,都伴随着他们捶打胸口的闷响——那是淬体者特有的能量共鸣方式。
“现在,让我们试试这堆‘废铁’能不能动。”叶星河站起身,解下披风扔给星瞳,露出布满星轨骨纹的左臂,“星瞳,启动因果回溯,定位青岩星灭门夜的时空坐标。其他人,按淬体境界站位,把你们的锻铁频率调到和我一致。”
星瞳的银发突然无风自动,因果丝线在她指尖织成复杂的时空气网。叶星河举起陨铁锤,锤头对准砧面中央的晨雾图腾,耳边回响起十二年前青岩星锻铁房的锤音——父亲的锤音沉稳如大地,母亲的锤音清越如溪流,而他的锤音,总是带着少年人的急躁与坚定。
“一锤,锻铁成器;二锤,淬骨为刚。”他低声念诵着青岩星锻体者的入门口诀,锤头落下时,整个星门架构发出嗡鸣,“三锤——”
锤音未落,砧面的印记突然全部爆发出强光,叶星河感觉有无数双手顺着骨骼共鸣传来力量:锈铁星域老匠人的沉稳、源世界少年的炽热、甚至还有禁断星域亡者的残念,都在这一刻汇入他的锤音。星门的锻铁梁开始转动,带着粗粝的摩擦声,却稳稳卡住每一个时空节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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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!星轨在成型!”有学徒指着星门上方,那里本是混沌的时空乱流,此刻正被锻铁架构切割成凡人特有的星轨——不是圣天族追求的完美圆周,而是像锻铁砧边缘般不规则的轨迹,却每一道都刻着凡人修士的锻造记忆。
玄玑子的虚影突然剧烈震荡,他看见自家星舰的仙骨导航系统正在紊乱,所有指向圣天族星门的坐标,都在自动修正为眼前这个凡人星轨的节点。更可怕的是,他感应到星域深处的鸿蒙熔炉残片,正在与这个凡人星门产生共鸣,仿佛承认这才是真正的“器道正统”。
“你们这是在违背宇宙法则!”玄玑子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,“没有仙骨校准的星门,会把修士送去时空乱流的坟场——”
“那我们就用凡人之骨,在坟场里踏出一条路。”叶星河的锤音再次响起,这次带着三千修士的共鸣,星门的最后一道锻铁梁轰然归位,“看见星门内侧的纹路了吗?那是每个参与重建的修士的淬体等级,从第一重‘锻皮’到第七重‘星河炼骨’,我们不隐瞒凡人的每道伤疤,因为正是这些不完美,让星门有了温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