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,儿子出去走一走。”
话音未落,胤仁便踏着大步离去,晋妃只得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中掠过一抹凄凉。
“他也是初为人父,难免心情烦躁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太后笑了笑,轻声安慰着晋妃。
“臣妾知道。”
晋妃咬了咬下唇,强忍住就快要滴下来的泪水,顿声说道。
她知道,从今天起他将不会再踏入延喜宫一步,即使如此,她也绝不后悔,只有坐上后位,她这一生才算没有白活,若是不能凌驾于六宫之上,她活着也没意思。
胤仁心中无比烦闷,在宫里漫无目的走来走去,邓才等人紧紧地跟在他身后,见胤仁一脸烦闷,丝毫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,心知皇上定然心情不好,只顾着跟着胤仁,谁也不敢多嘴,生怕触了他的晦气。
胤仁漫无目的绕来绕去,一会绕到御花园,一会走过秋水居,又绕到问月轩停顿了片刻,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清幽宫,脚步顿在清幽宫的大门外,仿佛再也挪不动一步。
但是就是不肯走进去,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。
邓才瞧见皇上这副样子,心知皇上是想进去见赵妃,但是连日来总是去清幽宫吃灰碰壁,心中有堵,拉不下这个脸进去,于是眼珠子一转,靠上前去。
“皇上,走了这么久,也乏了,不如进去歇息片刻,顺便看看赵妃娘娘?”
邓才毕竟也跟了胤仁十几年了,胤仁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,所以他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对胤仁说什么话。
胤仁一听这话,心想,说的也对,朕是南楚大皇!她是朕的妃子,朕想见她就见她,朕怕什么?难不成朕还不敢去见朕的妃子了?
如此一想,心中立刻释然,踏着大步便走进了清幽宫中。
邓才偷偷一笑,随即跟着胤仁走了进去。
侯在殿外的几个太监一听皇上来了,立即扯着嗓子吼道,“皇上驾到!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随即伏倒在地,大行跪拜。
胤仁略一点头,便走入殿内,只见唐赛儿正坐在桌案前抄写着道德经,不仅自己抄写,殿内还齐刷刷的坐了十来个太监宫女,人人都手拿纸笔,伏在桌案前认真的抄写着道德经,看唐赛儿那模样,俨然就是一个教人读书识字的先生。
胤仁目光一扫,顿时皱起了眉头,只见杨大力仍旧一副贴身护卫的架势,坐的也离唐赛儿最近,他虽然不识几个字,但是此刻也仿佛很认真的在抄写着道德经,只是那握笔的手势颇为奇怪。
方才虽然殿外的太监大吼了几声皇上驾到,但是唐赛儿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,只是静静的抄写着道德经,连头也不曾抬一下。
“都下去吧,朕有话要和赵妃说。”
胤仁略一皱眉,沉声说道。
殿内众人立刻站起身来,低垂着头,纷纷离去,惟有杨大力颇不识时务,依旧坐在那里,只是将手中纸笔放下,此时抬起头,愤怒的瞪着胤仁,仿佛在责怪他打扰了众人一般。
“你也下去。”
胤仁不耐烦的看了杨大力一眼,沉声说道。
杨大力却是动也不动,仍旧坐在那里,颇为不屑的瞪着胤仁。
“朕说的话你没听见是不是?杨大力!你是不是不想再看见杨小妹了?你信不信朕让你们兄妹从此永不相见?”
胤仁顿时怒从心起,幽暗深邃的狭眸中透出道道骇人寒光,沉声说道。
“你!你好卑鄙!”
杨大力勃然大怒,猛地一拍桌案,站起身来,指着胤仁破口大骂道。
“大力,先出去吧。”
唐赛儿悠悠叹了口气,轻轻放下手中纸笔,无奈的看了胤仁一眼,转过头对着杨大力缓缓说道。
“我不放心!他总欺负你!”
杨大力似乎极不情愿离开唐赛儿,急声说道。
“没事,先下去吧,若是惹皇上生气,那就不好了。”
唐赛儿笑了笑,轻声说道。
“好吧好吧!那我就在外面守着,他若是敢欺负你,你就大叫,我立刻冲进来,你也莫要怕他,有大哥在谁也不敢欺负你!”
杨大力颇为不服气的狠狠瞪了胤仁一眼,缓缓离去,临走还颇为不舍的回过头瞧了唐赛儿一眼,方才走出殿外,将殿门关上。
胤仁瞧见杨大力和唐赛儿关系如此亲密,心中颇有几分不满,沉着一张脸,大步走到唐赛儿身前,直直的看着她,冰冷孤傲的狭眸仿佛没有焦距,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复杂的情绪,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,直透骨髓。
唐赛儿只是轻轻的抬起头,平静的眼底波澜不惊,静静的瞧着他,眼底带着几分笑意,几分轻蔑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讥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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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晋妃怀上身孕了。”
胤仁平静的看着唐赛儿,淡淡的说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
唐赛儿抬起头,静静地看着胤仁,平静的眼底波澜不惊。
“你知道?”
胤仁疑惑的看着唐赛儿,他自己都是方才得知晋妃怀上身孕,她居然比自己还早知道?
“恩,早上晋妃在慈宁宫吐了太后一身秽.物的事情,整个后宫都知道了,你恐怕是最晚知道的那个人。”
唐赛儿微微一笑,轻声说道。
胤仁紧紧的看着她的眼眸,他不明白,为何她会如此平静,仿佛此事和她没有半点关系。
“恭喜皇上。”
唐赛儿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,轻声说道。
胤仁心中一紧,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?晋妃怀孕了,她难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?
或者,她是故意装作毫不在意?
“赛儿,我们一定要这样么?”
胤仁紧紧的看着唐赛儿,深邃的黑眸中带着一丝伤痛,沉声问道。
唐赛儿沉默了片刻,紧紧的看着胤仁。
“一定要这样的,是皇上,不是臣妾。”
随即狠狠咬着下唇,顿声说道。
她不禁想起了那一晚在问月轩,他们曾如此亲密,她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了他,她天真的以为他们从此便能幸福的在一起。
可是她错了,她还是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,就像他在南部曾对她说过的一样,他是皇帝,他并不止有她一个妃子而已。
她不禁在心里问自己,唐赛儿,你到底算什么?你不过是他众多妃子里的其中之一罢了。
他总是对自己予取予求,他要的时候,她便必须给予,他不要的时候,她就必须立刻走开。
就好像他现在已经有了子嗣,而她,却不是孩子的母亲,那么她到底算什么?
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很像是一个笑话。
“你知道朕真正在乎的人是谁?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和朕说话?”
胤仁恼怒的看着面前的女子,他不明白为何她总是要一次又一次的惹自己生气。
“有时候真的很想问一问皇上,在皇上心里,臣妾到底算个什么?”
唐赛儿轻轻一笑,淡淡的看着胤仁。
“你是朕最在乎的人!”
胤仁大声说道。
“是吗?可是皇上对臣妾许过的诺言,从来就没有兑现过,臣妾已经不再相信皇上说的话了。”
唐赛儿鄙夷的看着胤仁,轻声说道。
“倘若朕不在乎你,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你?难道朕没有别的女人可找了么?难道全天下就只有你唐赛儿一个女人么?”
胤仁怒视着唐赛儿,吼道。
“臣妾乏了,没有力气再和皇上继续争吵下去。”
唐赛儿悠悠的叹了口气,转过身去,不再看他一眼。
她累了,不仅身子累,心更累。
胤仁眼中闪过一阵寒光,冲上前去,将唐赛儿拉了起来,一把拥入怀中,俯身便狠狠地吻了下去。
怀中的女子拼命挣扎着,面上带着怒容,眼中闪过一丝怨恨。
忽然,胤仁猛地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女子,伸出手,用手背轻轻的掠过嘴唇,一抹嫣红的血顺着他的薄唇流出,沿着线条完美的下巴,蜿蜒而下。
触目惊心!
胤仁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蔑笑,英挺的眉梢向上扬起,眼中闪过一丝骇人寒光,紧紧的看着被推得差点跌倒在地的女子。
她居然咬他!
心中一阵恼怒,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咬他!她,是第一个!
“就这么讨厌朕?就这么不想朕吻你?”
轻轻的看着手背上的那一抹嫣红血迹,胤仁微微一笑,轻声问道。
唐赛儿稳住了身形,恨恨的看着面前的男子,看着男子嘴角流下的那一抹嫣红血迹,嘴角得意的勾起。
他总是那么霸道,从来都没有顾虑过她的感受!只要他想,他就要,马上要,必须要!
而她,永远只能选择屈服,永远只能对他顺从,他要,她就必须给,没有选择的余地,没有考虑的时间,绝对的服从。
为什么?为什么他总是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暴君一样,狠狠的主宰了她的一切?
现在,她咬了他,她终于反抗了他,她心里很得意。
但是她却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!
“看起来你还是没有学会应该怎么样来讨男人的欢心,让朕来教教你应该怎么样做一个好女人!”
胤仁眼底掠过一抹残酷的笑意,缓缓走到唐赛儿身前,猛地将她按到一旁的桌案上,开始撕扯她的衣裙。
唐赛儿被胤仁按在桌案上,动弹不得,她的双手胡乱的挥舞着,将桌案上的笔墨和砚盘推到地上,她的上身紧紧的压在纸张上,将纸张压的乱七八糟。
感觉到胤仁正在撕扯她的衣裙,唐赛儿心中一阵悲凉,她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,他居然又一次如此粗暴的对待自己。
晋妃坏了他的孩子,该生气的人是自己,不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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凭什么她要被他按在桌案上,被他这样羞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