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大人但说无妨。”
“殿下,以往官粮收购都是进新出旧,收的税也差不多是抵扣粮食储存造成的折损。如今每亩加购的这一百斤却被运往西州,那蜀地的人可就没那么多粮了呀!更何况,若是全蜀地都这般,蜀地三州之力养活西州一坐孤城,未免太大才小用。”
“吴大人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,果真是名忧国忧民的好官。蜀地的米虽被买走了,但钱却是拿到了,缺米还可以从滇地或者江南买。而那些吃不起蜀地高价米的人自可以去西州为国效力,吃平价米。待几年后,那些没有卖出的土地租赁期结束,在蜀地有地却吃不上饭的难民回来后,西州自是不需要那么多米,蜀地也只需按西州黑建军所需分摊到每亩进行官粮价格的加购便可。”
林彻此话摆明了他就是不让租囤土地的大户挣钱,而让那些侥幸还没卖出土地的农户无论在西州还是蜀地都有条活路。吴淼思索之时,林彻继续道:
“商场虽无情,但挣黑心钱的时候也得有个度!过去的我没工夫去追究,但若是今后好好配合,把这几年的挣的脏钱亏部分出去,且不再打百姓饭碗的主意,我自会给蜀地大户挣钱的机会。”
“下官明白了。”
吴淼走后,赵湘雨气道:
“你平时的威风去哪儿了?为何会对这些没良心的这么客气,还给他们赚钱的机会?”
“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,我已经断了蜀地所有想吞并土地的人的财路,这些年能在蜀地逍遥快活的人,十个有九个将视我为仇敌,不客气点,我怕走不出这蜀地!”
“你身边不仅有两百锦衣卫,还有这么多高手,怎么反而比在西北还怂?”
“你们西北想要我命又有那实力的就那么几方,还相互推脱想找人背锅,自会被我各个击破。可这里不一样,我要是真死在这儿,你说圣上想为我报仇,又该找谁呢?杀百万人不现实,随便宰几个刺史这种小虾米又能抵我的命?”
“不是还有一个蜀王吗?你干嘛不像赖上我爹一样赖上他?让他替你出面镇压。”
“川州虽是蜀王封地,但他府上只有几百亲卫没有私兵,我被刺杀这锅甩不到他头上。而且若我所料不错,他明面上应该没有参与土地吞并,而是暗中借江湖势力之手操纵商贾。因我这条政令损失最大的人恐怕就是他!”
“真是些老狐狸!看来以后我要离你远点,免得被误杀。”
“呵呵,除了我,我们这群人他们最想抓的就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