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上想让我如何,便是如何。但林彻做的绝对跟圣上想的有出入。”
“哦?岳公子为何如此自信?”
“那雨薇姑娘又为何对西北之事如此关心?”
“你可曾去过西北?”
“未曾。”
“那说了你也不会明白?”
“姑娘不说又怎知我不明白?”
“那你先说说你觉得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想的是什么?”
“自然是削番,还得是永无后患彻底的削番!”
“那秦国公一家——会束手就擒?”
“说过了,君臣父子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这是做臣子的本分!”
“只论君臣,无关对错?”
“怀璧其罪,秦国公在西北只手遮天已是事实。”
赵湘雨心中苦笑,罔自己这几日还觉得这个书生意气风发,言行举止颇有风范,与那花天酒地不着调的林彻简直是天差地别,而如今,却是天翻地覆。
“凭你几句话就能说动秦国公?”
“说不动就玉石俱焚!出关前派人送信皇都,一个月不见我带秦国公一家入关,那便是谋害钦差的死罪!”
“好一个玉石俱焚,岳公子还真是拳拳爱国心。你就不管那秦国公一家入关后下场如何?”
“我只顾替君分忧。倒是雨薇姑娘为何说起秦国公一事如此激愤?”
“没什么,替一些人不值得而已。你没去过西北,不会明白的。”
赵湘雨离开了西山学宫,岳不凡也没有上前挽留。先前他觉得该女子不仅面容姣好,又身怀武艺,以为是某江湖世家的小姐才与之相近。如今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,自然任其离开。
离开西山学宫山脚的寒门宿舍后,心中一团乱麻的赵湘雨来到一处酒家。倒不是为看错人而懊悔,而是真的担心林家也成了弃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