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轩跪伏在地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轻声呼唤:“师尊,”他的目光中满是焦虑与关切。姜晚宁的身影在昏黄的光影下显得格外单薄,他已竭尽全力,却仍旧无法扭转既定的命运。此刻,他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,身体摇摇欲坠,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。
他的手,那只曾经挥毫泼墨、指点江山的手,此刻却被匕首无情地刻出了深深的伤痕。鲜血如同断了线的珠子,沿着他雪白的衣裳缓缓滑落,染红了衣襟,也刺痛了李轩的心。
李轩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惊慌,他连忙上前,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乖巧:“师尊,你的手……”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干净的布帛,小心翼翼地为姜晚宁包扎伤口,生怕弄疼了他。
就在这时,一阵震耳欲聋的龙吟声突然响起,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。一条身披金色鳞甲、威风凛凛的应龙腾空而出,它慵懒地打了个哈欠,仿佛刚从沉睡中醒来:“啊,!睡了一觉,终于可以透气了。耶,姜晚宁呐姜晚宁,你怎么每次都这样,动不动就哭鼻子抹泪的,还有,你怎么又不要命了,留了一堆血在这里,真是让人头疼。”
李轩闻言,眉头紧皱,他怒视着应龙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:“你是谁?好没礼貌,怎么可以这样跟我的师尊说话?”
应龙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,它冷哼一声,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:“你又是谁?竟敢跟本座这样说话?哼,若非看在姜晚宁的面子上,本座早就……”
然而,姜晚宁却仿佛没有听到那聒噪的声音,他的身体开始微微摇晃,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。突然,他只觉得眼前一黑,身体便失去了支撑,软软地倒在了李轩的怀里。
这一幕,让李轩和应龙都惊得目瞪口呆。他们连忙上前,想要查看姜晚宁的情况。然而,姜晚宁却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,无论他们如何呼唤,都无法唤醒他。
此刻,姜家祠堂内一片冰心冷淡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忧伤与绝望。祠堂的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,仿佛也在为姜晚宁的命运而叹息。而李轩和应龙则站在祠堂外,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姜晚宁的身上,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与忧虑。
王管家“家主”王叔进来看到后,先是一愣,仿佛被眼前的景象猛然击中,随后他猛地回过神来,快步上前。他目光紧紧锁定在昏迷不醒的姜晚宁身上,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中满是难以掩饰的心疼与焦急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急切地问道:“家主这是怎么了?怎么会伤成这样!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李轩的双手紧紧抱着姜晚宁,那张平日里坚毅的脸庞此刻布满了愁云,眉头紧锁成一道山峰,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:“王叔,快想想办法,师尊他失血过多,到现在还昏迷不醒。”
应龙在一旁,它那庞大的身躯微微一侧,口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:“哼,有本座在这里,你们怕什么。”说着,它缓缓张开嘴,吐出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珠子,那光芒瞬间笼罩住了姜晚宁的身体,似乎想要用它的力量去温暖和治愈这个受伤的人。然而,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姜晚宁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,那柔和的光芒虽然温暖,却似乎无法穿透他内心深处的伤痛。
王管家见状,急得在屋内团团转,仿佛热锅上的蚂蚁。他突然一拍脑袋,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:“对了,我听闻南山有位神医,医术高超,或许他能救家主一命。”李轩闻言,眼神立刻变得坚定起来,他紧紧握住拳头,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意:“那便即刻出发,我定要救回师尊。”
应龙见状,收起那颗散发着光芒的珠子,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,落在李轩的肩头。它微微一愣,似乎对李轩的能力有所怀疑:“等会你会飞么?”李轩摇了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无奈:“我初拜入师尊门下,还不会飞行之术。”应龙闻言,嘴角微微一撇,但随即又化作坚定的神色:“罢了,有本座在,定能保你们安全到达。毕竟你师尊姜晚宁是本座的主人,我可不想他有事。虽然他平日里看起来冷冰冰的,但人其实也挺和善的,有时候……脾气也还挺有趣的。”
李轩闻言,嘴角微微一抽,有些哭笑不得:“…………到底走不走?怎么看起来话这么多。”应龙眉头一震,似乎被李轩的话噎得一时无语,它气鼓鼓地瞪了李轩一眼:“你这小子,竟敢嫌弃本座话多!罢了罢了,看在你一心救你师尊的份上,本座就不与你计较了。”说罢,应龙周身光芒大盛,瞬间化作一条巨大的神龙,一把将李轩和姜晚宁卷到背上,振翅冲天而起。
一路上,狂风呼啸,如刀割般刮过脸颊,但李轩却仿佛感受不到一丝疼痛。他紧紧抱着姜晚宁,双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,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师尊受到更多的伤害。应龙虽嘴上不饶人,但飞行速度却极快,不一会儿,他们便来到了南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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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寻到神医的住处,那是一座隐藏在云雾之中的小屋,仿佛与世隔绝。神医见到姜晚宁的伤势,眉头紧皱成一道深深的沟壑,他仔细地检查了姜晚宁的伤口,然后开始仔细地诊治。屋内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,所有人都屏息以待。
许久之后,神医终于长舒一口气,脸上的神情似乎轻松了一些:“虽伤势严重,但并无性命之忧。只是失血过多,需好好调养。嗯?……不对,他怎么伤的如此之重?他内心深处的伤,似乎比身体上的伤更加难以痊愈。”
应龙闻言,眉头一皱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:“什么内心深处的伤无法痊愈?你把话给本座说清楚,到底怎么了?”李轩闻言,心中一紧,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是因我师兄。”
应龙一愣:“你师兄?”
李轩点了点头,声音低沉而哀伤:“我师兄,也就是昆仑宗的少主,师尊他一直叫他的名字,好像叫薛……薛戗。”
应龙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:“那小子,薛戗对吧?哼,他怎么了?”
李轩摇了摇头,眼中满是迷茫和痛苦:“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师兄他突然就离世了,师尊他很是伤心难过。他一直自责,后悔没能及时发现师兄的异常,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他……”
应龙一听,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解:“伤心难过?离世?这是什么情况?”
李轩再次摇了摇头,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:“我也不知道,只是师兄的离世对师尊的打击很大,他一直都无法从那个阴影中走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