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查就会露馅,对吗?”
妫虞凄缓缓转过身,目光如炬地盯着裴行在。
裴行在被这目光一盯,心中一颤,下意识地低下头,根本不敢直视妫虞凄的眼睛。
“露馅又何妨?他们敢来找我当面对质吗?”
妫虞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自信且略带嘲讽的笑容。
在他看来,自己既然敢布局,就有能力掌控全局。
一次质疑,两次不信又如何?三次、十次,乃至百次,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与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周旋,他笃定自己终将笑到最后。
“你记住,你是与不是不重要!”
裴行在一脸懵。
“这妫虞凄到底想玩什么花样?血云堂当时骂的分明是他,如今却传出他假扮麓安道镇扶使杨寻光去抓人,这不是漏洞百出吗?”
在另一处,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满脸惊愕,对妫虞凄的举动感到匪夷所思。
“别急,先看看他接下来还能搞出什么名堂。”
坐在他身旁的一位老者神色沉稳,缓缓开口劝道。
他们所处之地距离事发地较近,按理说消息知晓得应该更快,可无奈的是,当他们得到确切消息时,已然为时过晚!
青鸟司传递消息的速度堪称一绝,再加上灌鹰携带消息奔赴麓安道各州。
刹那间,麓安道镇扶使杨寻光镇压血云堂的消息如野火般迅速传播开来。
与此同时,妫虞凄放出风声,宣称杨寻光要整顿安州。
“铛铛铛”,一阵急促而响亮的铜锣声骤然响起,打破了安州城的宁静。
“东门举办剿灭宗门誓师大会!”
传令兵骑着快马,一边疾驰,一边大声呼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