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缅北山区现在还有拿女儿换牛的传统。"

胡力舔着手指上的辣油。

"等家家户户生出七个闺女，你看他们是留着换七头牛，还是招个能干的上门女婿？"

杨枝山突然把移液枪往支架上一插，蓝色试剂溅在胡力袖口。

"就算成功，二十年后会出现性别认知混乱、同性婚姻合法化诉求、人口结构断层..."

"二十年后？"

胡力突然凑近盯着杨枝山，低声道。

"你怕是不知道华国人埋在骨子里战天斗地的本事。"

转身用马克笔在培养箱玻璃上画笑脸。

"华国人基因里就有一种技能，一旦种族受到生存危机，人口将会成倍增长，消化不了？实在不行，就把第二轮停一停吗..."

林夏突然把手里的激光笔摔在桌上，红色光斑在胡力眉心乱跳。

"您这是把基因工程当儿戏！"

她的肩膀微微发抖。

"我们三个月的心血..."

"心血？"

胡力突然掀开旁边的液氮罐，伸手从冷雾中取出支冻存管。

"这里面存着三百种病D株，我要是真要狠心的话..."

他故意让试管从指尖滑落，在众人惊呼声中又稳稳接住。

"但我选择用最温柔的方式改变世界。"

杨枝山突然摘下眼镜擦拭着。

"至少需要重做全基因组关联分析。"

转身在电脑上调出GWAS数据，随后道。

"在rs位点附近设计CRISPR引导RNA..."

"这就对了嘛！"

胡力拍了拍杨枝山的肩膀，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。

苏晚突然举手。

"如果再配合宣传女童教育政策，或许能形成正反馈..."

一边说着，一边快速敲击键盘。

"当家庭发现培养女儿回报率更高时..."

"看看！人家小苏同志就很有悟性！"

胡力走过去搂住苏晚的肩膀。

"明天...不，从现在开始你就是'丈母娘战略研究室'主任！"

陈默突然撕掉画废的质粒图谱，钢笔在纸上画出新结构。

"或许可以结合RNA干扰技术，在输J管上皮细胞特异性敲除SRY基因表达..."

就在众人手忙脚乱调整新方案时，胡力已经溜到门口。

"记得把新方案做成糖果味！"

晃了晃不知从哪顺走的试管架。

"下个月我要看到曼德勒新生儿性别比逆转的新闻！"

杨枝山扶着‘嗡嗡’作响的超速离心机，看着监控里胡力哼着小调往女研究员更衣室方向走去，突然把实验记录本摔在操作台上。

"给他做草莓味的！加双倍甜蜜素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