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上空万米处,一架银白色的无人预警机正在匀速飞行,像是一只高贵的白天鹅正在盘旋。
五分钟,麦克的瞳孔骤然收缩,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,正打着旋向他极速飞来。
麦克从未见过会拐弯会打旋的"炮弹"。虽然很惊讶,但是作为‘老司机’,他的反应还是很快的,野猫战机紧急横滚。
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,PL-1导弹在远空超视距外预警机的指令下同步变向,最终导弹一头扎进野猫战机的座舱盖。
麦克的座机被 PL-1 导弹直接命中座舱盖的瞬间,机头玻璃纤维罩如蛛网般迸裂,导弹尖锐的金属头部撕裂驾驶舱的刹那,驾驶室内的氧气面罩管线被扯断。
麦克瞳孔里倒映着导弹尾焰的光斑,左手还悬在操纵杆上方,高温气浪比他的神经反应更快,导弹战斗部在 0.3 秒内完成殉爆。
“轰!”
座舱瞬间被高压气浪挤成扭曲的金属花,航空燃油与导弹燃料混合的火球裹着破碎的仪表盘碎片喷涌而出,形成直径二十米的燃烧气团。
麦克的飞行夹克在高温中瞬间碳化,他大张的嘴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,就被气浪掀飞的座椅残骸拦腰截断。
上半身悬在燃烧的座椅上,下半身则随着断裂的座舱残骸和另外一具尸体坠入云层里。
另一边,第二架野猫战机的驾驶员戴维斯目睹长机爆炸的瞬间,喉结剧烈滚动,冷汗顺着飞行头盔内衬滴进衣领。
他驾驶的 F4F 野猫战机因为之前的动作过猛,左翼副翼液压管爆裂,仪表盘上的姿态仪指针像发疯的钟摆在狂转。
第二枚PL-1空空导弹拐了个弯,完美避开麦克飞机爆炸产生的烟团,现在正向着戴维斯这边飞来。
“上帝啊!那东西会拐弯!”
戴维斯对着无线电发出一声临死前的嘶吼,指甲几乎抠进操纵杆橡胶握把。
远处,第二枚 PL-1 导弹正以蛇形轨迹逼近,尾焰在阳光折射下泛着诡异的紫金色,那是新型推进剂燃烧的特有光谱。
随着距离的接近,戴维斯甚至能看见导弹头部的红外导引头如充血的眼睛在转动。
戴维斯疯狂扳动操纵杆,试图用 “破 S 机动” 摆脱锁定,但战机因过载过大发出金属疲劳的呻吟,机翼蒙皮出现肉眼可见的褶皱。
当导弹距离他不足五十米时,戴维斯终于放弃抵抗,一把扯掉氧气面罩,满脸泪痕地闭眼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。
“轰!”
导弹的战斗部被引爆,破碎的弹片穿透机身,戴维斯的左胸口插着一截飞机的碎块被气浪掀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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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空中,还算清醒的戴维斯,看见自己的无头战友就在离他不足三米的地方,碎片裹挟着燃油雨向海面坠落。
最后一架野猫战机的驾驶员是新人琼斯,他右手始终停在通讯按钮上,因为惊吓,却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第三枚 PL-1 导弹也没给他多少时间,在他后方 200 米处突然改变轨迹,以近乎直角的角度切入他的 六点钟方向,要给他来个迎头痛击。
琼斯盯着越来越大的导弹,目露惊恐,表情狰狞。身后的皮特也好不到哪去,大叫着。
“求求你… 别过来…”
皮特带着哭腔的呢喃被无线电杂音扭曲成尖锐的颤音。
当导弹距离机身只剩 十 米时,琼斯终于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‘咯咯’声,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,却在最后一刻瞥见导弹头部的闪过幽蓝的光芒 , 那是智能导引头在确认击杀目标。
”轰!“
剧烈的爆炸声让两人第一时间耳朵失聪,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夜猫战机掀得肚皮朝天,琼斯在失去意识前的瞬间,发现自己的左手不知何时已被气浪撕离躯体,正握着带血的操纵杆在高空中旋转…
三团火球在高空相继绽放,如赤色花朵盛开在灰蓝色的天幕。
另一边,大黄蜂号甲板上,正在抢救伤员的医务兵被剧烈的爆炸强光刺得暂时失明。
手中的急救箱掉在地上,碘伏瓶滚过流淌的机油,在甲板上画出蜿蜒的褐色痕迹。
企业号舰桥内,看着雷达屏幕上十二个迅速消失的光点,舰长乔治的脸色比舰体涂装的深灰色还要更加阴沉。
此时,乔治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,随后重重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。
“该死,六架打我们十二架还是全灭,对方是怎么做到的?这不是常规空战…”
徽州号舰岛内,方志坚看着无人机回传的爆炸画面,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的茶渍,嘴角的冷笑渐渐变成明火执仗的挑衅弧度。
”ABC战术?有意思...后面我看鹰酱拿什么跟我斗?"
乔杉盯着战术平板上逐渐变红的战场态势图,突然发现首长眼里闪过的精光, 那不是单纯的战意,更像是猎手看着猎物踩中陷阱时的狡黠与兴奋。
“通知全舰队...”
方志坚拧上茶杯盖,金属碰撞声里带着冷硬的杀伐气。
“该让他们尝尝,什么叫做‘文明人的反击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