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宛北?”
萧银河像是才想起来这个地方,
眉头微微蹙起,
仿佛在回忆什么不太美好的画面,
“哦,那个地方啊……我记得,挺乱的。”
“毒品泛滥,武装冲突不断,地方政府嘛……嗯,情况比较复杂。任务周期呢?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把毒枭彻底铲干净?”
金雅夸张地叹了口气,
双手一摊:
“局长,您这就问到点子上了!那边是出了名的‘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’!”
“毒枭就像韭菜,割一茬冒一茬,还有地方上盘根错节的保护伞……想彻底铲干净?”
她摇摇头,
用一种“您懂的”语气说道,
“难!难于上青天!保守估计……怎么着也得把后半辈子都搭进去吧?”
“把后半辈子都搭进去……”
萧银河重复了一遍,
语气沉重,
目光却“不经意”地瞟向病床上那个纹丝不动的被子卷。
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、诡异的沉默。
只有萧银河那咂嘴的声格外清晰。
就在萧银河似乎准备进行更深层次的“惋惜”时——
“呼啦!”
那团白色被子猛地被掀开!
郭言成像诈尸一样直挺挺地坐了起来,
动作迅猛得差点把肩胛骨上的伤口再次崩开。
他脸色黑得像锅底,
额角青筋突突直跳,
眼神凶狠地瞪了金雅一眼,
然后猛地转向萧银河,
脸上瞬间挤出一个无比僵硬、比哭还难看的“灿烂”笑容。
“局长!”
郭言成的声音洪亮得能把房顶掀翻,
充满了“顿悟”后的激动,
“刚才局长一番话,真是醍醐灌顶!”
“让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思想上的狭隘和行动上的懈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