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的北京，空气里浮动着柳絮和蠢蠢欲动的燥热。水晶影业顶层办公室，刘小丽将一份刚送来的《南都娱乐周刊》推到宽大办公桌对面，指尖点着封面标题——《解约门升级！黄盛依泣诉遭星辉压榨，神秘富豪高调护花！》

“看看，好好看看”刘小丽声音平稳，听不出波澜，“这就是活教材。”

坐在她对面的刘艺菲接过杂志。封面上的黄圣依眼眶通红，楚楚可怜，旁边站着个戴墨镜、穿花衬衫的男人，一脸“老子罩她”的倨傲。

刘艺菲穿着简单的白色棉麻衬衫和浅蓝牛仔裤，长发松松挽着，露出光洁的额头。她扫了一眼标题，清澈的大眼睛里没什么惊讶，只有一丝淡淡的了然。

“妈，我知道她。”刘艺菲把杂志放下，小指无意识绕着垂落的一缕发丝，“拍《功夫》里那个哑女嘛，眼睛挺好看的。后来……好像就没怎么在电视上见过了。”她语气平常，像在讨论一个不太熟的校友。

“不是没见着，是星辉根本没给她像样的资源。”刘小丽端起骨瓷杯抿了口茶，“周星驰的电影是金招牌，可星辉做艺人经纪是外行。

捧红一个就想着待价而沽，指望靠她打通内地市场，结果呢？电视剧没拍成，电影没下文，晾着人家快一年了。”

她看着女儿沉静的小脸，话锋一转，带着警示：“黄盛依心气高，看着你《天龙》《仙剑》一部接一部，红得发紫，代言拿到手软，她能不憋屈？《功夫》起点比你高吧？现在呢？查无此人。嫉妒心烧起来，人就容易走极端。”

刘艺菲托着腮，指尖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无意识地画着圈：“所以她就去拍《男人装》了？”

她想起前几天在网上瞥见的争议封面——黄盛依穿着近乎透明的薄纱，眼神迷离地趴在泳池边，大片雪白的背脊和长腿暴露在镜头下，跟当年《功夫》里那个清纯倔强的哑女判若两人。

“破釜沉舟，博出位。”刘小丽一针见血，“星辉给她规划的‘玉女路线’算是彻底毁了。现在满世界都在找‘小刘艺菲’，谁家‘玉女’会拍这种尺度的照片？周星驰气得跳脚，直接把她雪藏了。”

刘艺菲微微蹙眉，不是为黄圣依，而是对这种自毁前程的方式感到一丝不解：“那……她现在这样闹解约，官司能赢吗？”

“赢不赢官司不重要，”刘小丽看着眼前的女儿，“重要的是她找到了新码头。那个羊子，巨力集团的少爷，有钱，有闲，还爱出风头。

黄盛依这步棋，是豁出去用名声换自由和资源。你看，解约声明一发，新电影《天堂的眼睛》资源不就到手了？虽然搭档的是……”她顿了顿，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表情，“宋大嘴。”

“宋祖德？”刘艺菲眨眨眼，对这个名字有点陌生。

“一个靠骂明星、爆‘猛料’出名的滚刀肉，嘴特别臭，毫无底线。”刘小丽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，“现在摇身一变要当导演了，还亲自上阵演男主，跟黄盛依有……激烈吻戏。”

她看着女儿瞬间瞪圆的眼睛，补充道，“消息一出，黄盛依那点残存的粉丝都快崩溃了。”

刘艺菲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，小脸皱成一团，嫌弃地“咦——”了一声：“这也太……为了红，真是什么都肯做啊？”她无法理解这种近乎自残式的炒作。

“这就是被欲望和嫉妒冲昏头脑的下场。”刘小丽放下茶杯，声音沉静却带着千钧之力，“茜茜，你记住，在水晶，合约精神是铁律，是底线。

你的每一步规划，都是团队反复权衡、为你量身定制的。妈妈和你的汪言哥哥，永远不会让你陷入这种为了资源撕破脸、甚至出卖自己的境地。你的路，是星光大道，不是独木桥，更不是钢丝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