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头一紧——这人身上的气息,既熟悉又陌生,像是……雷泽神庙的守庙人?可日记里说守庙人早在百年前就去世了。
“你是谁?”石敢握紧短刀,挡在我身前。
灰袍人没有回答,只是举起拐杖,杖头的雷纹突然亮起,与石柱上的纹路产生共鸣。我们手背上的印记瞬间灼痛起来,注入阵法的力量竟开始倒流!
“不好!他想抢地脉之力!”阿岩惊呼着想要收回力量,却发现被一股更强的吸力拽着,根本抽不回。
灰袍人低笑起来,笑声像漏风的风箱:“当年没能拿到‘震霆之箓’,让那老东西(指上一代守庙人)藏了起来,没想到等来你们三个送上门。这地脉之力,正好补我这身残躯。”
他拐杖一顿,石柱顶端的晶石突然炸裂,紫色的地脉之力如潮水般涌向他。石室剧烈摇晃,阵法边缘的地砖纷纷碎裂。
“用‘三力归元’!”我大喊着,强行逆转力量流向——既然收不回,不如借着他的吸力,把力量灌进去再引爆!石敢和阿岩立刻会意,火焰与雷电顺着我的水流逆行,三股力量在阵法中心碰撞、压缩,像颗即将炸开的火球。
“疯子!”灰袍人察觉到不对,想抽回拐杖,却已经晚了。
我看着他惊恐的眼神,猛地松开所有控制——“轰!”
三力引爆的冲击波掀翻了半个石室,灰袍人被狠狠砸在石壁上,拐杖脱手飞出,他挣扎着想去捡,石敢已经扑上去,短刀抵在他脖子上。
“说!你到底是谁?”
灰袍人咳着血,断断续续地说:“我是……守庙人的弟子……当年为了独占地脉……被师父废了修为……藏在这几十年,就等……等今天……”
原来他是当年叛逃的弟子,一直躲在神庙深处,靠着残存的雷纹维持生命,直到感应到地脉激活才现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