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去病闻言,眼底翻涌的杀机如潮水般退去,沉淀为一种更深沉、更玩味的嘲讽。
他不仅没有松开江盼,反而将手臂收得更紧,让她湿透的娇躯严丝合缝地贴在自己胸膛上。
指尖在她腰侧那片敏感的肌肤上不轻不重地画着圈,成功引来她一声带着泣音的呜咽后,他才慵懒地抬眼,迎上孙悟空的目光。
“相公?”他尾音上扬,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,“阁下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“她入我军营几日,衣食住行皆在我眼下。若真是你媳妇,怎会时至今日,才像只不敢见光的老鼠般摸进来认领?”
未等孙悟空回答,他便俯首,高挺的鼻梁几乎埋进江盼泛着不正常红晕的颈窝,
深吸一口她身上混合着药香与水汽的气息,声音低沉而暧昧,清晰地灌入她耳中:“盼盼,告诉我,你认得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么?”
江盼被药力与这过分的亲昵搅得神智昏沉,只觉得抱住自己的这具身体温暖而有力,是她此刻唯一的浮木。
她无意识地用脸颊蹭着他湿漉的胸膛,呓语破碎:“将军……好暖……别放开……”
霍去病见状,唇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弧度,那笑容在氤氲水汽中显得妖异而危险。
他抬眼,直视孙悟空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:“听清了?她如今,从身到心,都只认本将军。阁下还是从哪儿来,回哪儿去吧。”
“哦?”孙悟空不怒反笑,“不认识我?霍大将军,你在这温水里泡久了,莫非把脑子也泡发了?”
“她为何不认识我——你心里,就没半点逼数?”
话音未落,他身影微晃,已如鬼魅般蹲在了池边,手肘闲适地搭在膝上,熔金的眼眸自上而下地睥睨着水中二人,里面闪烁着恶劣而兴味盎然的光。
“那池边的虫子是谁丢的?又是谁故意引她下水中了迷神散?”
他嗤笑一声,慢悠悠续道:
“堂堂骠骑将军,横扫匈奴的智谋不用,尽使些后宅妇人的下作手段,对付一个姑娘家。啧,可真给你大汉朝长脸。”
霍去病被如此直白地戳穿,非但不显慌乱,眼底的讥讽反而浓得化不开。
他低头,用唇瓣极其暧昧地擦过江盼滚烫的耳垂,抬眸时,眼神轻蔑又得意:“是我又如何?可过程不重要,结果才有趣。”
说着,他揽在江盼腰间的手又示威性地紧了紧,“能让她心甘情愿偎在我怀中,便是本将军的本事。”
“阁下这般气急败坏……是羡慕,还是嫉妒?”
“至于你,”他话锋一转,目光骤冷,“深夜擅闯军营重地,非奸即盗。”
“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,我却从未听她提及半分。谁知道你是不是匈奴派来的细作,在此妖言惑众?”
“细作?”孙悟空冷笑:“我若是细作,你此刻还能安安生生地抱着别人的心肝宝贝在这儿温存?早他妈一棍子送你见阎王了!”
他目光转向眼神迷离的江盼,眸中的杀气瞬间化为一种极具欺骗性的温柔,声音也放得极软,带着丝丝缕缕的蛊惑:
“盼盼,乖,看着我的眼睛。告诉他,我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