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蚀骨之寒,名副其实。
摩根·勒菲顺着护符隔空种下的诅咒,如同一颗活着的、不断散发绝对零度的毒瘤,深深盘踞在杨烈经脉交汇的核心。它不仅带来无休止的、源自灵魂的冰冷痛楚,更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,死死禁锢着他的力量。
原本如大河奔涌的后天真气,此刻像是被掺入了冰冷的泥沙,运转起来滞涩而痛苦,速度不足平日的三成。
若强行催动,不仅事倍功半,更会刺激得那“冰蛇”躁动,引发经脉针扎般的剧痛。他那引以为傲的自愈能力,在这股源自远古女巫的恶毒力量面前,效果也大打折扣,胸前因撞击留下的闷伤恢复得异常缓慢。
圣盾会的坦普尔顿博士带来了初步分析,脸色凝重:“能量结构古老且稳定,直接作用于生命本源和能量循环。常规净化手段……效果甚微,强行驱除可能损伤经脉。”
情况比预想的更糟。
杨烈沉默地点了点头,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地感知到体内这股力量的难缠。它不急于杀死他,而是要将他慢慢冻结、废掉,在痛苦和无力中消亡。
但坐以待毙,从来不是他的选择。
既然大规模调动内力行不通,他便彻底放弃了强行冲击的粗暴方式。心神沉入体内最细微的层面,意识如同最精密的刻刀,引导着丝丝缕缕微弱的内力,不再是去“驱散”,而是去“煅烧”。
他想象心神为熔炉,内力为炉火,意志为鼓风。将所有“火力”集中于一个微小的诅咒节点,进行着持续、耐心的炙烤。这过程如同用绣花针在豆腐上雕花,极其消耗心力,是对能量掌控的极致考验。汗水浸透衣衫,头顶蒸腾白雾,身体冰冷,但眉心识海却因极致的专注而灼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