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紫妤的车在前往别墅的路上疾驰,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,刮开的雨雾中,她看到路边停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,正是昨晚跟踪游古辛的那辆。
车后座的烟灰缸里,半截香烟还冒着火星,烟盒上的烫金LOGO,与那位独立董事西装口袋里的打火机品牌相同。
六点四十分,游古辛的军用电台传来“龙齿”队长的声音:“货轮发现的金属桶里,检测出与变异样本相同的基因序列。”
他抬头望向江面,货轮的烟囱正在冒烟,烟雾在晨光中形成的形状,恰似Ω标志的倒影。
军刀突然在掌心发烫,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:“当橡胶树开始分泌红色汁液,就是收网的时候。”
甘映欣将董事押进审讯车时,对方突然挣脱束缚,咬碎了藏在臼齿里的氰化物胶囊。
她迅速捏住他的下巴,银镯子狠狠砸向他的太阳穴,胶囊在口腔里破裂的瞬间,她闻到了苦杏仁味中,混着的橡胶树汁液气息,这是只有长期接触基因菌种的人,才会有的味道。
实验室的警报声再次响起,魏晓缪盯着监控屏幕,那位独立董事的别墅正冒着黑烟。
他突然在火灾的火光中,看到个熟悉的身影,从后门溜走,手里拎着的保温箱,与柳紫妤腰间的防水袋一模一样。
“柳总!他要带样本去码头!”
魏晓缪的轮椅撞向控制台,屏幕上的火灾蔓延路线,恰好将码头圈成唯一的逃生通道。
柳紫妤的车在码头入口急刹,轮胎摩擦地面的青烟中,她看到那位独立董事正将保温箱递给个戴渔夫帽的人。
对方转身的瞬间,珍珠胸针突然发烫,那人后颈的疤痕,与父亲实验室老照片里的Ω前首领完全重合。
军用手表的震动频率越来越快,游古辛的消息简单直接:“守住码头,我五分钟到。”
晨光中的码头,吊臂的阴影在地面移动,像极了一张缓缓收紧的巨网。
柳紫妤摸出腰间的激光匕首,刀身映出自己瞳孔里的冷光,与二十年前父亲在契约书上签字时的眼神,完美重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