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牛头山上,梁康平,杨易安与众人在商讨应对鸡笼山匪众及招募青壮年抗匪。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且说,当晚乌龟岭牛胜被杀,众匪被斩或抓拿。陈风见情势不妙,转头逃命。逃到江边一处密林隐藏起来。这一夜,河边风大,露水冷,他瑟缩于草丛中,冻得牙齿咯咯作响。天明之时,见一渔翁夫妇经过,大呼。
“老人家,我有要事急着过渡,可否载一程?”陈风喜出望外,站起来,猛向江中渔翁招手。
“你是何人?何故在此?”渔翁举目扫视,见一人独立于河边石块之上,心中疑惑,手中长竹一点船渔向着陈风靠近。
陈风听到心中大喜,眼中狡黠,口中却装哭,声音哽咽却刻意放大道:“我乃永冬城里人,昨天哥哥参加抗匪补匪所杀,今急着过河报丧。望老人家不要嫌弃晦气。”
“昨晚是有场厮杀,你真的是英雄之弟?”渔翁离岸几丈却停船细察。
只见陈风衣装凌乱,面像刚洗。鞋上沾满泥浆。
“既是官家义士亲属,缘何衣衫凌乱?”渔翁眯眼细瞄。
陈风见渔舟渐近,忙整衣冠,踉跄奔至水边,扑通跪地叩首:“老丈救命!小人乃城中陈记布庄次子,昨夜兄长随官军剿匪,不幸血染沙场。今需速归报丧,望老丈慈悲!”言罢捶胸痛哭,指缝间却偷觑渔翁神色。
江雾渐浓,浑浊的浪涛拍打着船舷,惊起几只寒鸦。
“此乃我佩戴信物。”陈风忙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,抛向渔翁。
渔翁接过后,定眼观看,反复摩挲:“陈记布庄的玉佩,怎会有鸡笼山的刻纹?”
江面上忽有一阵狂风掠过,掀起的浪头拍在船舷,发出轰然巨响,惊得陈风瞳孔骤缩。
“家母乃鸡笼山人士。”陈风心中一紧,面上却装镇定撒谎。
“未曾听说鸡笼山人士嫁永冬城之说。”渔翁疑惑。
“鸡笼山本匪众聚居之所,岂敢公开宣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