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儿,路宁方才抛下这些事儿,专心开始修行,自此一夜无话。
直到第二日天将近午,路宁方才听到袁飞在院外禀报道:“院主,十方观下院殷子寿观主与一个叫杨云帆的年轻人求见。”
路宁收了修行,却也懒得去大殿见客,就叫袁飞把这两个客人请来自己院中相见。
等殷子寿和杨云帆二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院外,一进门便看到路宁站在院中的石桌石椅之前,稽首道:“贫道见过二位道友。”
殷子寿上次见识过了路宁的神通,晓得此乃是真正仙道中人,绝非自己这些凡间道士可比,因此连忙一拉杨云帆,跪倒叩拜道:“十方观小道殷子寿(杨云帆),见过提箓院主,愿院主道法精进、长生清净。”
路宁连忙抬手虚扶,一股极柔和的真气托着二人起身,目光则更多落在殷子寿身后的杨云帆身上,“殷道长不必多礼,当年我与施之魏、薛峙两位道友平辈相称,道长份属长辈,何须对我行此大礼。”
殷子寿这才起身抬头,见路宁笑容甚是谦和,不免讪讪一笑,“院主当日力助天京道门,结果万寿观步道兄恩将仇报,反而托右相奏本,告了院主一状。”
“小道虽然多次劝阻,怎奈步道兄成见已深,根本听不进去,子寿着实惭愧,见了院主怎能不拜?”
路宁哈哈一笑,“这些不过琐事罢了,况且贫道亦有些不是之处,只是看不惯步四维一肚子算计,所以故意气一气他罢了。”
“那万寿道藏十分难得,乃是我道门之宝,到底也非万寿观一家之物,日后贫道当上奏天子,找人将这道藏誊抄几份,分藏各处,也好弘我道门妙理。”
“这原本的道藏,到时候自然按着天子之意发下,说不定天子体谅万寿观,还会下旨留给万寿观。”
万寿道藏虽然珍贵,连映日红这等神秘莫测的大妖都有兴趣,但路宁既然得了其中的道德紫气,日后读完道藏之后,要这原版的古本也是无用。
故此刚好借着殷子寿之言,他便把自身的想法一说,殷子寿也是连连赞同,“院主所言,果然乃是正理,当初万寿观先辈编纂此道藏大非容易。”
“虽然当初本意是用来镇压天京道门气运,但若如院主所说,能多抄录几份,让天下道门同侪都能参阅,阐发妙理,乃是大大提振我道门一脉的盛事,果然比藏在楼里发霉更好十倍。”
“这些事儿,贫道嗣后自然会去做,却不耐烦和人解释,步观主若还是怪罪我,贫道接下便是,若是觉得贫道之言不错,大可安心等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