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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指中指并拢夹出里面的信纸,轻轻展开,看到字迹的一瞬间秋锒的表情凝固了。

这不是毕夏的字。

这字称得上清秀,但比起毕夏差得远了。他立刻看向右边,毕夏再次站起身,没了滤镜,秋锒终于意识到他是真的不高兴了。

这一次秋锒没有拉住他。

秋锒摸摸鼻子,有点尴尬,原来不是他写的,尴尬之余还有些失落。

他将信纸草草折起塞进信封,然后随意扔在桌上,伸长了腿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重重叹了口气,同桌给送生日礼物,给他买蛋糕,第一个对他说生日快乐,他却把人得罪了,这怎么办?

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,身体前倾,椅子悬空的两条前腿终于得以落地。他用比方才急切地多的姿态再次抽出信纸,他刚刚好像看到毕夏的名字了。

这是一首情诗,还是杂糅许多名家名句的情诗,要说他为什么知道,因为看得多。秋锒忍着牙酸匆匆浏览一遍,情书的最末写了毕夏的名字。

确实是给毕夏的,秋锒面无表情地想:哦,原来他是光,是希望,是人间四月天。

不过不是给他的就好,这样毕夏应该能高兴一点。

毕夏一回来秋锒就连信封带信纸地交给他:“不是我的,给你的,我还以为……”

是你写的,然后又想到,哪个男生会用粉红色的信封,毕夏脸色本来就不好看,这不是火上浇油吗,于是又改口:“白高兴一场。”

然而他说完,毕夏脸色更难看了:“不是给你的,你很失望?”

是有点失望,但不是因为这个,秋锒点头又摇头,毕夏已经不看他了。

秋锒以为他只是一时的不快,结果这一晚上任秋锒说什么毕夏都没再看他一眼。

铃声一响毕夏就收拾好东西出去,秋锒紧随其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