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
“那时候我就在想,如果真的…如果二赖真的得逞了……我一定活不下去。”
“我知道我对不起他,尤其是那件事后,我不想见他,我也没脸再见他。”
“他说他不嫌弃,说他知道什么也没发生,我也知道,我知道他不会嫌弃,我知道一切都没来得及发生。”
为了她的清白名誉,陈东山把所有责任都抗在自己肩上,他顶住所有流言只想将这女人娶回家,他安慰她,他说他是坏分子,名声本来就不好,也不在乎多一个骂点。
他说燕梅这么好,怎么会成为他的压力。
他不仅不嫌弃还很心疼,他想把燕梅娶回家好好照顾。
可最终,萧燕梅都没能走出来。
萧燕梅越说越哽咽,双手掩目泣不成声。
“可我嫌弃,我嫌弃自己,我已经…”
虽然最后并没有发生什么,可她每每一想到那些视线,那些冷冰冰投在自己身上不怀好意的视线,仿佛所有的错全是她的。
明明…明明做错的不是她,明明什么也没发生。
为什么,那些人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,为什么要骂自己,为什么一切都是她的错。
她真的错了吗……她真的错了。
温黎转身将她颤抖地不成样的肩揽住,她轻轻拍打她的背。
“没事了,都过去了,你还有贺钦,还有我。外人要说便说去,我们活得比他们好,活得让他们羡慕,那些都不重要了。”
温黎边抚慰她便道,等到身边的萧燕梅停了哭声不再颤抖,她才开口。
“萧姐
姐你没有错。”
“错的是他们。”那些看好戏又嫉妒你的人。
夜色侵霜,体感温度骤降,回到房间前萧燕梅背对着温黎,跟她说了一句话。
“小黎,如果以后我家贺钦欺负你了。”
“记得跟姐说。”
已经把手放在门把上的温黎顿了顿,忽而就惊讶了,她转头,望着萧燕梅单薄的背影,那笑容是接近天光的明媚。
“好。”
萧贺钦没回家的第三天,钟惠惠家外,一个男人往她家小院里探头探脑。
“你做什么!”钟惠惠挣脱开吴峰的手,没好气问。
她刚从院子里挽着竹篮出门,却没想到被一个男人拉着去了墙角。
来人正是吴峰,曾经找过萧贺钦要他把自己介绍给温黎的那个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