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天诺看了眼山涛,吩咐他去倒了一碗水,然后从袖中取出枚来生果递与妇人,笑着说:
“山夫人之病算不得大,不过是积劳成疾,服下这枚药果虽不能药到病除,些许劳作当不得事,以后只要多加注意便好。”
“真的?!”
母子俩齐声问,柴天诺噗嗤笑出声,表情一模一样,这对母子,属实象到了极点。
“自然是真的,比真金白银还要真!”
山母将信将疑吃下来生果,仅仅十息便惊喜的站起身。
“娘亲,你、你真的好了?”
山涛满脸惊喜,随后母子相拥而泣,半晌才反应过来救命恩人还在一旁,立时跪下叩首,感谢柴天诺的活命大恩!
柴天诺一把拖住母子俩,轻摇头,表情认真的说:
“无须多礼,山夫人请坐,某还有事要说。”
听闻此言,山涛脸色立时一白,已经猜到柴天诺要说什么,转身冲自己娘亲跪下,沉默不语。
待心情忐忑不安的山母坐好,柴天诺便把之前事情一五一十说明,最后认真道:
“山涛虽有过失,但出发点符合孝道,又无造成大过,尚可原谅。”
“但错误不能再犯,若偷的是他人活命之钱,便等同造下了杀孽,因果之下,必有业障!”
山母先是气,想想却又哭了起来,因己之故把孩子逼到如此
份上,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。
“说到底都是我的错,若非受我拖累,我儿也不会做下如此事端。”
“娘亲莫哭,是孩儿的错,今后一定不会再犯!”
见母子俩又哭成一团,柴天诺咧嘴,这般母子情深,还真是不多见。
待两人情绪略微稳定,柴天诺再次开口:
“我要在城西建学堂,山涛年岁虽有些大,但只要用心,多大都不晚,知识改变命运,乃亘古不变的道理。”..
一听可以读书识字,山涛脸上先是露出惊喜,紧接又变得暗淡,轻轻摇头说:
“先生,爹爹早逝,我得养家上工的。”
山母闻言紧忙阻止:
“胡说,好不容易有读书的机会怎能放过!”
“服下药后我已好了八九分,你尽管上学便是,娘亲自能撑起家中事情。”
看看连家徒四壁都算不上的土屋,柴天诺忍不住咧嘴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