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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氏“啧”一声,道:“谁问你打架,问的是品性。”

“品性?”严祺冷哼一声,“你可知今日出了这等事,那曲阳侯苏珅有何表示?”

容氏道:“有何表示?”

“什么表示也没有,坐在堂上,这边说话附议两句,那边说话附议两句,正是个墙头草。”严祺道,“早年我还在朝中时,就知道此人空有家世实无用处。嘴上说着要与我攀亲,今日我被韦襄当众非难之时,他可有站出来劝上半句的意思?还不是和王承业、温彦他们一样,作壁上观,与己无关。”

众人听得这话,都露出讶色。

尤其是漪如。

她本以为,那苏家父子今日一声不吭,严祺对他们大约不会有什么看法,不料,严祺竟颇是不满。
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。”容氏道,“既然那苏家的行事之法惯来如此,谁也不得罪,那么今日苏珅不出声也是在常理之中。在京中过活,谁家没有个明哲保身的本事。”

“那也须分个亲疏。”严祺道,“苏家既然提过亲,那便是有了要做亲家的意思,我不须他帮我骂韦襄,他做个和事老出来劝两句总不过分?”

说罢,他“哼”一声,道,“这点担当也无,做亲家有什么意思?只怕将来我们家遇了不好,他们只会快快撇清。”

容氏和陈氏面面相觑。

“如此说来,这苏家的婚事,你是不想答应了?”容氏道。

这话问出来,严祺却没了方才的神气。

他看了看漪如,只见漪如也瞥着他,目光里隐隐有些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