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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事,且从长计议。”严祺的语气缓下些,拿起桌上的茶杯,喝一口茶,“多看看再说。”

漪如的脸拉下来。

“兄长,”玉如忽而拉着严楷的袖子,道,“你今日打架,打赢了么?”

严楷颇为得意:“那是当然。”说罢,他似想起了什么,对容氏道,“母亲可知今日这场斗殴,是如何平息下来的?”

容氏看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还能如何平息,祭酒和太常卿都惊动了。你莫非要说是因为你打遍全场无敌手,他们才停下来的?”

“我自是没那么厉害,”严楷说着,眼睛放光,“不过确实有人能将所有人镇住,便是北宁侯崔珩。母亲,那北宁侯当真了得,他都不用出手,只站在众人之中喝一声。无论是谁,见到他,都停了下来,再不敢动手。”

提到崔珩,众人倒是觉得新鲜。

“北宁侯也入了国子监?”容氏问道。

严楷颔首。

容氏还要再问,严祺睨着严楷,打断道:“北宁侯能镇住他们,乃因为他是北宁侯。你好好读书,将来出仕了,亦可似他一般功成名就。到时,你遇得那许多小儿打架,站出来大喝一声,也无人敢在你面前放肆。”

严楷本怀着借题发挥的心,想让家人们成全他入行伍,如今见严祺一眼识破,撇撇嘴角,不再多言。

漪如坐在一旁看着他们,却若有所思。

夜里,漪如沐浴过,坐在镜前。

陈氏亲自过来,用巾子将她的头发擦得半干,而后,用篦子细细梳开。

“你这头发生得确实好。”她赞许道,“又滑又顺,比你母亲的还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