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夕说罢,抚平了纸,徐徐落笔。
可千言万语,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。
“窦凌霄可知晓了我被软禁之事?”月夕问。
“并不知晓。”曹煜说罢,又补充道,“按理,小姐要写什么,是小姐的事。我不过作为过来人提醒一句,此事,小姐大可不必与公主说。”
月夕抬头看他,颇有几分诧异。
“为何?”她问道。
“以公主的性子,她若知道了,兴许会一气之下跑回来。”
“公公不想她回来?”
“小姐如今虽然被困慧园,但不受任何人打扰。在下以为,此乃上好的结果。”曹煜道,“小姐当知晓公主在宫中的处境,先帝、先皇后和先太子都已经不在,无人可庇护她。若可不被人注意,反而是最安稳的。”
月夕听出来,他是担心凌霄仓促回来,冲动行事,反倒让局面转安为危。
“我方才从信中得知,窦凌霄在扬州诸事颇为顺利,行事利索又有胆魄,兴许她对京师的时局有别样的看法也未知。”
曹煜道:“公主的好处自然不必说,但小姐当听说过‘当局者迷’这几个字。若小姐能代公主蛰伏些许日子,韬光养晦,在下感激不尽。”
月夕不置可否,低头继续写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