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皇帝点点头,“先这么回。”
赵福德将那名单收起,想了想,还是劝道:“皇上,奴才多嘴一句,皇上对公主好,所有人都看在眼里。只是皇上这个挑法儿,怕是挑不出个能叫皇上称意的,反倒耽误了公主啊。”
皇帝看他一眼。
“是么?在你眼里朕对凌霄已经很好了么?”
“不能再好了。”
“朕时常想着,若先太子还在,他会如何对待凌霄。朕和他相比,恐怕只是九牛一毛。”
赵福德听了这话,心里不是滋味:“皇上是皇上,先太子是先太子。太子和公主是同胞兄妹,自然与皇上是不同的。说句不中听的,公主和皇上曾经闹到那个地步,皇上仍不计前嫌地替她周全,可谓仁至义尽了。”
皇帝的神色不辨喜怒,道:“这话,张定安也说过。是否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?”
赵福德一听这语气就不对劲,赶紧告罪:“是奴才胡言乱语,皇上恕罪!”
皇帝却摆摆手:“没什么好罪过的,日后别再说。”
“奴才遵命!”
深夜,雷雨交加,
皇帝不能眠,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。
那天,也是这样的雷雨,还是二皇子的皇帝被吵得夜不能寐。
窗户传来“吱呀”的响动,警醒的他,随即已经不动声色地握住了枕下短剑。
“二哥哥,是我。”
他听见声音,骤然从床上坐起。
掀开帘子,只见凌霄从窗户进来,全身湿透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他起身,上前给她递上巾子,才发现她双眼红肿,仿佛哭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