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话听起来十分在理,”韦禄道,“可事情却不能看得如此简单。”
“主事说的是……”
“公子那头说过,他不喜跟官府纠缠。那晏小姐是个爱闹腾的,必定不会善罢甘休,若她跟那张大人再把事情闹大……”
说起公子,韦禄愁云满面,师爷心头也咯噔一下。
他们可不敢开罪公子。
那神秘莫测的公子,没人知道他究竟是谁,可谁都知道他的规矩。
头一条,不得惊动官府。有事城外解决,城内需得一派平和,谦恭礼让。
他从不主动给万崧找事,因而万崧对公子这个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“那……我等是否先跟公子说一声?总好比叫他突然知道来的强。”
“不必。”韦禄道,“此事本就平息了,如今又冒出苗头,只会显得我等无/能至极。在他知晓以前,先把事情压下去。”
师爷想也对,毕竟,公子最恨无/能之人。
“主事作何打算?”
韦禄冷笑道:“原本该死的虫子,还敢垂死挣扎,自然是将其一脚踩死。”
夜黑风高。
正气堂里,沈劭久久不能入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