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索性起身,点了灯。
经过书架,瞧见架上的玉兔,不由得顿住了脚步。
——“我这儿有一对玉兔子,你和凌霄一人一只,不过你别跟她说,她什么都喜欢独一份的。”
当年的沈劭看着那玉兔,很是踌躇。
“这是女子的物什……”
“什么女子的物什。你还看不出么,这叫信物。你喜欢凌霄么?你当他的驸马可好?”
往事如香炉里的轻烟,在风中一吹就散,却萦绕不去。
沈劭心头一动,正要拿去那玉兔子,忽而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他的手顿住。
“公子。”只听范齐在门外敲门唤道。
他收回手,转身去打开门,只见范齐喘着粗气,似有急事。
“出了何事?”沈劭先一步问道。
“我们的眼线传回消息,隆兴行集结了两百人马,手里拿着兵器,准备一早出城。”
沈劭心头升起不详的预感,问:“去何处?”
“不知,但大概要去埋伏晏小姐的山庄。”范齐回道,“公子,看架势,韦禄那头是得了官府通风报信,准备先一步对付晏小姐。”
沈劭沉吟道:“我记得晏小姐的人都出去押镖去了,她在城中的宅子里,那山庄不过是个空城。你即刻去她那里跑一趟,让她赶紧先躲起来,待天亮了……罢了,你说不动她,我亲自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