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,在月夕心中似掀起惊涛骇浪。
她自是知道那幅画。
自己不仅见过,还因此意识到,皇宫不是久留之地,故而马上就有了脱身的念头。
月夕知道,今日自己确实是不走运。
心中强自镇定,她告诉自己,季窈手上的画像,是从皇帝那里描来的,跟自己只有那么三四分像。
再说,季窈就算认出了自己,她又能如何?
月夕暗自深吸一口气,抬眼。
只见季窈果然在看着她,直勾勾的,目光中不掩惊愕。
“什么画像?”月夕也露出讶色,看了看她们,又看向冯天开,“冯先生,这几位闺秀是何人?”
话音才落,季窈也已经发问:“这位小姐,是冯先生的客人?”
冯天开也发现季窈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月夕,心头怪异,却不敢怠慢,赶紧答道:“这位是扬州正气堂的晏堂主。”
“扬州?”季窈看着月夕,徐徐踱步到她跟前,将她打量,“早听闻扬州出美人,果然不假。”
月夕也看着她,唇角微弯:“小姐过誉。未知小姐名氏?”
一旁的侍婢斥道:“无礼。这是太常寺丞家的季小姐,皇亲国戚。你这乡野粗妇,怎敢上来就问名氏。”
季窈抬手将她止住,仍盯着月夕。
“你姓晏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为何来京师?”
月夕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,看向冯天开。